望江亭中宾客如云,交谈声此起彼伏。
然而,在这喧嚣之中,苏墨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江水,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豪门望族眼线遍布,能迅速得知天下事。这些世家大族,凭借着雄厚的财力和势力,自然能提前知晓许多消息。况且,我们这位州牧大人,与大族们关系紧密,最新的消息,自然也是先传给他们。”
苏小小的脸满是愤愤不平,她紧咬着下唇,瞪大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这不公平!既然大族子弟能提前得知消息,那又何必还假惺惺地举办这个招贤会呢?这简直就是对我们这些寒门子弟的侮辱!”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坚定而有力。
苏墨轻轻叹息,他转过身来,看着苏小小,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小小,这世界何时公平过?大族们凭借着千年的积累和底蕴,自然有着我们无法比拟的优势。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放弃,要相信自己的努力能够改变命运。”
就在这时,黄射的身影出现在亭中央,他昂首挺胸,气势逼人。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纵论河北局势。他的话语铿锵有力,仿佛一幅幅战争画卷在众人眼前展开。公孙瓒的强大、白马义从的威名,被他描绘得淋漓尽致。他断言袁绍必败,言辞之间充满了自信。
黄射的纵论引起了满堂喝彩,宾客们纷纷点头称赞。刘表也忍不住微微点头,赞许道:“不愧是黄祖的儿子啊,颇有运筹帷幄的气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黄射的赞赏和期待。
然而,在这喝彩声中,却有一道声音显得异常突兀。司马徽坐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却不发一言。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看透一切。
而苏墨更是嗤之以鼻,他冷冷地看着黄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心中暗道:“这黄射也不过是个世家子弟罢了,靠着家族的势力才能如此嚣张。他的所谓高论,也不过是一些人云亦云的东西罢了。”
黄射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愈发得意忘形,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了苏墨的身。他注意到苏墨那冷漠而轻蔑的眼神,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走到苏墨面前,居高临下地挑衅道:“苏兄必有高论,何不说出来让我等听听?”
望江亭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墨身。苏墨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心中虽骂黄射故意找茬,但面却不动声色。他微微一笑,淡淡道:“黄兄过奖了,我哪有高论。”
黄射却不依不饶,他冷笑一声,公然讽刺道:“苏兄自称荆襄第一才子,当年才华横溢、指点江山的风采我可是至今记忆尤新。怎么今日连当众品评时事的胆量都没有了?莫非苏兄这一睡数年,把才情胆色都睡没了不成?”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便传来阵阵笑声和窃窃私语声。苏墨的脸色一僵,他感受到周围那些世家子弟们对他的嘲笑和轻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