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丽把这些线索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小何给客户的样品，不是工厂出货的那些。

大富集团生产的是业内知名产品，部分原材料还是他们自己供应的，类似代加工，和美国客户相比，两者的价格相差也很大，根本不是同一种。

那她去工厂验货的意义在哪里？工厂路远，小何出差了三天，还把小老板感动到了，说她是个负责任的人。

结果事情还是小何自己引起的。只不过小老板已经和小何站在同一站线，两人一直在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

方红丽收到了一封邮件，是外贸公司的一个业务员发来的。

他老是询盘而不下单，问了大半年的价格，没想到这次竟然下单了。

他说道：“小方，你这人不行啊，让你问老板给我个合适的价格，你总是不肯让价。看看吧，还是小何管用，她就帮我砍到价了。”

这客户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之前方红丽跟他聊的挺好的，因为他问了这么长时间的价格，一般公司都不理他了。

但方红丽还是照样回复，有的时候客户打来电话，两人还能像朋友一样的调侃两句，这次客户就照样调侃她了。

“你收到的是什么价格？让我看下。”小方回道。

客户很快发来传真扫描件的图片，方红丽仔细看过，大部分的价格不变，只有个别调整了下，有一个款减了两块多。

方红丽是知道成本的，财务每过三个月就会把成本更新表发给她。

光这一款很明显公司亏了几万块，不过客户的价格表上还有一个新款，之前他让方红丽报价，工厂并不生产，合作厂家也不生产。

方红丽为了这个客户，也很老实的问过小老板，说这客户挺有耐心的，要不要给他让个价，老板每次都说不让，还把那不生产的款给划掉了。

所以方红丽报不出价格来，但是客户的表上有，价格还比市场上的高很多，就这款还能赚一点，把另一款的亏损给拉回来了。最后还是客户做了冤大头。

这样的操作，也给她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只不过她隐隐的觉着有些不对劲，觉着以后会不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办公室里发生什么，方红丽都不再过问。不过下班之前，她接到了小老板第三个女朋友打来的电话。

“方方，你在干嘛呢？”

“姐姐，我在上班啊，还能干啥。”

“呵呵呵。”小老板的女朋友笑了几声，然后又道：“听说你心情不大好啊，都不理人了。”

“哪有，我心情还可以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即便方红丽跟小老板不对胃，但是工厂里的财务，小老板的姐姐，包括他的那些女朋友，跟方红丽的关系都挺好。

小老板的前两任女朋友，方红丽都见过，这三位长得都不差，各有特色，至少比小何好看多了。

小何长相极为普通，放在人群里很快能被湮没，有的时候不开心了，还老是黑着一个脸。

小何跟方红丽的关系算是一般，但跟新来的小王好像有话说，也会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不过小王比较亲近方红丽，总是方姐长方姐短的问她，方红丽也很热心的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她。

小老板的第三任女朋友，原打算来公司上班，她是工厂边上的村里人，和财务带点远亲的关系。

她之前来办公室玩的时候，私下问过方红丽一个问题，“你们老板说，他只爱跟他上过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