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点了点头，三人相继走出院门。“你们去哪啊？”男人在身后喊着。

“不关你的事。”黄翠娥回道。

“什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媳妇，你们要去玩，带我呀。”男人要跟上来，方红丽问小鱼儿，“我们带她去哪？”

“黄翠娥的父母还活着，她离开之后就没回去过，我们要帮她完成一个心愿，带她回家，这是她自己申请的。”

听着她们说话，黄翠娥也不坑声，不过她回头看了一下院子。这时男人已经跟了上来，他说道：“你要回老家？”

听到男人的话，黄翠娥低下了头，随即她又点了点头，“不许去。”男人凶了起来，他的眼睛也跟他妈一样，有些倒三角形状，像是冷冰冰的某动物之眼。

“我是说以后我带你去。”男人看了小鱼儿和方红丽一眼神色有些缓和下来，对自己的媳妇说道。

“你不会去的，当时我们就是被我父母赶出来的。”

“对啊，他们都不要你了，只有我收留你，你还回去什么啊。”

“他们是我父母，多过了这么多年了，要是不去，以后我就没机会看到了。”

“你哪来的钱啊？别被人拐走都不知道。”男人看了看黄翠娥身后的两人。

“我没钱，她们会帮我的。”

“你不信我，信她们？以前见过她们吗，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吗？”

方红丽有些听不下去了，“人还会回来的，像个老公就陪她一起去呗。”

“她不会回来了。”男人脱口而出，看来心里是明白的。

“我别的没有，总没有饿着你吧？”男人劝说道，“虽然我妈让你干活，但是你吃我们家的，干点活难道不应该吗？她身体又不好。”

黄翠娥好像有些犹豫，看了男人一眼，小鱼儿说道：“我随你，你们商量好。”

男人乘机拉起黄翠娥的胳膊，似乎要把她拉回去。黄翠娥甩脱了，还是回过头去，不再看了。

男人说道：“我妈这样我走不开，等她身体好点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咽了口水，接着说，“再说她有时候对你也还不错啊，不是把我们家传家宝给你了吗。”

“我没拿，放在房间里的抽屉里。”

方红丽对男人说道：“你是爱你老婆的吧？”男人迟疑了一下，不理解方红丽的问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把你妈也带上啊，刚好有这机会，就当走亲戚。”

“我们去什么呀，这里好好的，她家那么穷。我以前去过了，她父母还嫌我穷。”

黄翠娥不再说话，她一直闷头往前走着，方红丽和小鱼儿，还有男人都在后面跟着。

碰到村里人她们也不说话，男人似乎也怕丢脸，什么也不说。

走出巷口的时候，方红丽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她仔细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认错，那人是疯姑，她们以前都这么叫她。

她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肤色也不错，头发也疏的整整齐齐，跟以前那个疯疯癫癫的形象有很大的区别。

“姑姑。”方红丽叫了一声，她没应，“方琴，方琴姑姑。”疯姑听到了，但她一下子没认出方红丽。

小鱼儿看到方红丽叫人，也停了下来，一行人站在那里。

方琴神色正常，问方红丽道：“你谁啊？”

“我是方红丽，丽丽啊。”

“是丽丽，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她似乎有些高兴。

“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来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