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丽又道，“难道是像葛朗台一样的兴趣？单纯是把钱财给保存起来。”

“他们图的是一个侥幸，当然是想退休的时候，过上神仙般的生活。”两人走到卢大伟的车子旁，辩论终于结束。

“欧阳警官也要去吗？”卢大伟问道。

“嗯。”欧阳青青回说。

“你们说什么呢，聊的这么起劲？”

在车上，方红丽简略的说了一下，卢大伟道：“要我说，地球上就不该有人类，没有人，世界就安静了。”

“可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地球，那多没意思。没有人类就没有弱肉强食了吗？”

“我这样的，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卢大伟笑说，“前两天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虽然他也犯了罪，但并不是为了利益。”

“啥事？”

“在海市城北区，靠近郊区的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外地的打工人，一个无业游民他收藏了很多妇女的内衣裤，最后被抓了。”

说完卢大伟从鼻子里发出声来，猪叫似的笑了两声，方红丽觉得他不是真的在笑，而是略带嘲讽的味道。

“你想说他是为了兴趣？”

“他收藏又不是为了卖钱，不是为了兴趣又是为什么？”

“其实还是经济引起的，这人没工作的吧？”

“有钱的比他龌龊的人多了去了，人品问题，跟钱有什么关系呢。”这是欧阳青青的说法。

“那里以前有个工业区，附近有很多小工厂，他就在那一带打零工，帮人家搬搬东西，装卸货物，也捡些废品卖.

只是后来工厂搬迁，那里几乎被废了，他也没地方打短工，不过还是住在那里，附近租金便宜，也住着一些外来的务工人员。”卢大伟了解的不少.

“所以他平时生活习惯不太健康，还是个思想简单的，缺乏对女性的正面了解，甚至在女性面前很自卑。

关键还是他没钱，也没有良好健康的生活习惯，决定了他的生活品质。”方红丽接着卢大伟的话继续讲。

卢大伟打开手机，给方红丽和欧阳青青看了那人的照片，眼神空洞视若无物，神情猥琐，几乎就是方红丽在心里给他勾勒的形象。

方红丽不知卢大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也没再多问，或许因为性别的差异，男性的心理问题和女性的往往差异很大，起因也千差万别。

“人穷有操守的，多了去了，本质不好，钱再多也会不好。”

欧阳青青还是坚持她的看法，方红丽自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觉得如果这人有钱，大概率会像小老板那样热衷于泡妞，而不是收藏女人的内衣。

到精神病院，路上也花了个把小时，午后休息时间，看护不多，经过允许方红丽和欧阳青青来到产妇的房间。

产妇月子期还没过，她几乎整天趟床上，所以有人来看她，她也同意了。

“你好。”方红丽像往常跟别人打招呼那样，跟她打招呼。

产妇并没有反应，只是木然的坐在床上，眼睛毫无目标的对着前方，看向身前的那床纯色棉被。

看护之前跟她说的是有个外面请来的医生要来看她，方红丽要比产妇小很多岁，看着自然是年轻又朝气蓬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