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选择，我宁可不结婚，不生小孩。”叶子低下了头，盯着被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方红丽问叶子对今后生活的打算时，她是这么说的。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方红丽毫不怀疑，而此时叶子显得很平静，脸上的麻木神情已经消除了不少。

房间里点着安神香，从方红丽一开始进来之后就点上了。她今天也买了一块蛋糕，还是水果味的。

昨天的已经被叶子吃完了，苹果还有不少，叶子虽然想解嘴馋，但一天也只能吃一个左右。

在和叶子正式谈话之前，方红丽也拿画给她做了测试，结果叶子说出了真实感受，“那鱼好像会动。。。这朵花好像已经开了，或许正在开放。。。。。。”

她根据方红丽的要求答题，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可真神奇。”

很明显，叶子的精神正常，她是个有较强思维能力和判断力的人。她并不存在任何认知障碍，答出花非花，鱼非鱼之类的东西。

“这画送给你吧。”方红丽道。叶子摇了摇头，下垂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晃了几下，“谢谢，我不是很喜欢画，自己也不会画。”

“你和你老公怎么认识的，你爱他吗？”方红丽突然问。

“爱？我和他认识不过两三个月，即便结婚后也没了解多少。”两人的对话像是正常人之间的谈话。

在叶子说了那句如果有的选择，她宁可不结婚之后，方红丽问：“那你怎么想到要结婚呢？”

“我那婆婆是个比较简单的人，当时想着人总要结一次婚的，他家人际关系比较简单，我不想面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

“那你是不是后悔现在的选择？”

“当然。。。若不是那些群友老是催促我，我也不想这么仓促的结婚。”叶子用牙咬着下巴，刚恢复一点血色的嘴唇，又变得没有血色。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另她痛苦的事，便不再吱声。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方红丽都觉得自己很放松，意识不是很迷糊，但也不像平常那么警醒。

“你群友说你老公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人还实在，还懂点医。”

“懂个屁，看他的牙齿黄成那样，平时也不太保养。”

“他抽烟吗？”

叶子摇摇头。

“人难免总有缺点的，两人之间可能要相互包容，才能走下去。”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得到了就不会珍惜。”这话结束叶子的眼神又似乎麻木起来。

方红丽似乎有很多话想涌出嘴边，问叶子一个真相，但又怕自己的问题会让这次谈话前功尽弃。

“如果你老公要见你，你会见他么？”

“不会见了，如果我是他，估计也不会见。我和他之间应该没有太多联系了。”叶子的神色又有些麻木了起来，但眼神却是冰冷的。

方红丽似乎有一种错觉，仿佛叶子的那种冷是从身体里透出来的，通过眼神发散到周围的环境里，她想说出来的话也给冻结了。

方红丽没有再问她老公的事情，而是问她，“蛋糕好吃吗，下次我再给你带？

”叶子点点头，“今天的口味还可以。”今天的蛋糕里有三四种水果，昨天欧阳买的可能是草莓蛋糕。

方红丽对叶子说道：“你要想些开心的事，有趣的事，毕竟生活没那么残酷，我们还是要找到合适自己的点。”

当然对叶子的那个孩子例外，她还没好好感受世界就已经消失了，方红丽并没有用犯罪者的角度看待叶子，还是希望她能够振作。

“以前在‘美食博客群’参加活动还是挺好玩的，只是。。。”叶子没有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