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古城显得有些萧瑟，农村的气温要比城市低上很多度，山地多，人口少，又没了那种炊烟袅袅的感觉，很多农民家里也用上了电热炊具和天然气。

过了那座牌楼，村口冷冷清清的，再说离公路边也远，古城虽然不偏僻，但寂静，既没看见人，连狗叫声都听不到。

方红丽缩着脖子，感觉一股冷气迎面而来，她穿着毛衣和风衣，在海市并不觉得冷，但到了这里一下子感觉很冷。

小鱼儿神情自若，似乎感觉不出温差。她们是来找方姑的，两人刚从溪滩那边回来，那丛茂盛的水草还在。

溪流比之前要小些，靠近山脉的那边溪滩有很多石块，方红丽和小鱼儿把石头投进水中，搭出了一条简易的通道，两人踩着石头到了中间的那块滩涂地。

采了些叶子，叶尖有些泛黄，整把拿手里看着，感觉黄绿相间。只不过数量不多，方红丽还是放弃了，这么点实在不够卖在。

在那片山地走了一圈，如果做农场感觉面积小了点，但也足够方红丽一个人伺候了。

她们沿着古城溪边的田埂走到那里，又原路走了回来。既然这片山坳之地和古城相连，那肯定属于古城村委管辖。

方红丽朝前方看去，想找个人问下，进了村找个人总能找到的吧，不至于都跑出村外了。

不一会她们就遇上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她正哄着孩子，向村口这边走过来。她的步速慢吞吞的，孩子在她手臂怀抱里，显得有些不开心，嘴巴里还咬着手指。

“大妈，方琴家往哪边走？”

“方琴？”大妈有些疑惑。

“她老公的腿有点瘸的，走起来一拐一拐，还有两个孩子。”

大妈迟疑了一会，接着道：“哦，他家在村子中间，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左边第二家。”大妈指了指她身后的路.

“好的，谢谢你。”

“噢，噢。”大妈随便应了两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方红丽的谢意，说着她便往另一条村道而去了。

方红丽记得那边是上次去找黄翠娥时走的路，毫无疑问她是本地人。

可是走过了几户人家，方红丽和小鱼儿发现她们到了一处村间小广场，那里有一个篮球架，还有一座房子，屋顶处墙壁上有五角星图案，门楣上方有“文化大礼堂”几个大字。

一侧对着村道的地方是几间二层水泥楼房，灰扑扑的墙面，刷有建设文明新村的字样，门边的木牌上印着“古城村委会”几个字。

方红丽也不清楚这里算不算村子中央，方姑家是不是在附近，但最终目的地是找到了，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人走进村委，里面竟然没人，“看来还得找方姑，让她帮忙问下。”

“你们找谁？”从楼梯上下来一个青年人，看到她们便问。

“我们想租地，该找谁？”

青年看到小鱼儿，脸上有色羞涩，“那应该是村长吧，不过他不在。”

“他不在村里？”

“不是，前面还在的，可能去哪里溜达了。”

“那方琴家知道吗？她老公腿有点瘸的。”

方红丽也只能这样说了，她提方琴，别人不认识，提她老公就必须提起那特征，因为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章老二？他家在前面一点，就前面那两排房子走进去，在中间位置。”村子里瘸腿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反正一提大家都知道了。

青年手指了两下，方红丽有数了，不过到了那里她还得再问，毕竟没有具体位置，人家也不说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