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是罪人!”温兴海低着头,这声罪人他是发自内心承认的,好好的家就这样被他折腾的支离破碎。
“温叔叔!”
白时初在房间里就听到温兴海的声音,从门口一路吆喝到客厅,很是聒噪。
“时初,你也在啊!”温兴海见是白时初脸色瞬间温柔了一些,这段时间要不是白时初一直陪着温知一,他那个废物点心的儿子不知道会不会和他妈一样想不开。
“那个知一最近因为陈阿姨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
白时初并不喜欢温兴海,这个男人一直在伤害家庭伤害温知一,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喜欢起来,连说话的态度也变得敷衍。
温知一一听到温兴海的声音,突然燥热了起来,五官狰狞的挤成一团,冲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就往温兴海身上砍去。
陈水秋眼见这一幕,又急又心疼的,不能让温知一再犯下这滔天大错,不然她做鬼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她根本幻化不了实体,一时心急只能附在白时初身上。
白时初阴虚体质,畏热喜凉,很轻松的就被陈水秋附在了身上:
“知一,你不能杀你爸爸的!”白时初身体里发出了陈水秋的声音。
话音未落,白时初的肩膀挨上了温知一扎扎实实的一刀,顿时鲜血入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王姑姑见事态变得严峻,从身上捞出一道水符,往白时初身上洒去,一阵青烟:
“王姑姑,你饶了我吧,我刚刚实在是一时心急,才不得已附在时初身上。”
温知一和温兴海哪见过这般景象,这大百日的鬼附身,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和母亲,脑袋里嗡的一声。
温知一慌忙的扔掉了手里的菜刀:“你是时初还是我妈?”
“是我,知一呀!”是陈水秋的声音,哀哀怨怨的,有不舍有无奈。
温兴海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白时初的脸色惨白,浑身的血液似乎被冻住了,王姑姑见不对劲儿,朝着白时初吼道:“陈水秋,你赶紧从那个女孩儿身体里出来,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的魂魄。”
“妈,妈,你赶紧出来,时初身体不能折腾了,我一定听话,一定去温氏上班,你安心上路吧。”
温知一前一秒像断了发条的脑袋,此刻运转了起来,白时初肩膀上的那一刀还好看着不是很深,不然他肯定要后悔死。
温兴海也反应了回来,瞳孔猛的收缩:“水秋,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咱儿子的,到时候把整个温氏都交给他,你赶紧去上路吧。”
白时初原本就漂亮的小脸这会儿陈水秋附在身上,更是多了一些梨花带雨的感觉,一脸慈祥的摸着温知一的哭的稀里哗啦的脸:
“你一定要听话,妈妈才能安心。”
温知一把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
“你记住你对我的承诺,温兴海!”白时初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温兴海举着三根手指,过度的紧张让他脖颈发麻,这会儿只要陈水秋不要他的命,他啥事儿都能答应。
陈水秋满意的看了一眼大家,从白时初身体里钻了出来。
王姑姑和众人简单的给白时初做了伤口的包扎,温知一还是顾念父子情分的这一刀收住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