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摄政王是王爷,我们做臣子该有的礼数和规矩都要做到,不管王府的聘礼多少我都给她抬过去,我对敏儿和玉丽都有亏欠,不能让她在王府里的日子难过被人看不起,我也只能做到这点了。”说道这里的闫成明脸上的哀伤,丝毫没有掩饰。
闫成亮看着憔悴的大哥,也有点伤感道:“我知道大哥为难,只怪我没用帮不上大哥,要是大嫂活着,这些年也不至于让你这么苦,敏儿还好吧,要不我和耿氏去把她接回来。”
闫成明一摆手嘴角一抹苦笑道:“我给你实说吧,敏儿说,绝不与闫家人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是因为闫家的后院都是杨家的女人。”说道这里灵光一闪,语气一顿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二弟,你说杨家的女人是不是有病,要不然大房有个傻儿子,你们二房有个傻女儿,老三家有个体弱多病的,这怎么就那么巧?”
大哥的一番话,顿时拨亮了闫成亮的神经:“对呀,大哥,杨家的女人可不都生个有残疾的孩子吗,怪不得母亲非得让我们兄弟娶杨家女人······肯定是知道她们杨家的女人都有病,嫁到别家生出傻子肯定也是被休的命,只有嫁给我们弟兄才不会被休,哼,真没见过如此坑儿子的娘,还别说,咱娘说不定也有病,有疯病。”
闫成亮像是找到真相似的语气透出一股狠劲。
按照平时闫成明的性子,听到弟弟的这些话肯定得斥责他一番,可是今天闫成明却没有吭声,这让闫成亮心里更是认定自己没错,对母亲原有的顺从之心也发生了改变。
张管家一溜小跑着过来了,低着头微微喘着气说道:“大老爷,老夫人说钥匙不记得放哪里了,等找着了再来开库房吧。”
闫成明预感到母亲不会如此痛快的交出钥匙,这样的借口摆明了是推脱,果断的对几个侍卫下命令道:“把锁砸开吧。”
侍卫很快找了把大锤,狠狠的几下就把锁砸掉,抽出锁链推开了两扇厚重的铁门,走到门口的闫成明只是往里扫了一眼身子就晃了一晃,被紧随身后的闫成亮一把扶住才没让他摔倒。
看着空荡荡的库房,闫成亮也是脸色苍白,心里对母亲的埋怨又加深了一层,在大嫂活着时自己也来过这个库房,当时是满满当当的,一箱箱排列的非常整齐,现在却只剩下大件的木头没有动,以前的丝绸细软,药材补品、花瓶古董字画的箱子,都无有了影踪,望着大哥难看至极的脸,闫成亮也有些难堪和心惊,在一旁只能小心的陪着,
闫成明沉默了很久,一转身出了库房奔向后院,闫成亮急忙跟上。
老太太坐在塌上难得的沉默,房中只有孙嬷嬷侍候,孙嬷嬷心里却正在思量着:
老太太把夫人的嫁妆挥霍的也差不多了,大老爷看到恐怕会大发脾气,因为这都是蒋家的陪嫁,想想一库房的东西,被老太太都分散给了杨家人,还有两个姑奶奶,这一次大老爷恐怕不会像以往那么好说话了……正沉浸着自己思绪的孙嬷嬷,被猛推开的内门吓了一跳,看着大老爷阴沉的脸,孙嬷嬷立即识趣的退出了屋子,到外面把门了。
老太太依然端着架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你这几天没来请安,今天得空了。”
闫成明根本没接这个话题,直接问道:“玉丽的嫁妆都给谁了?”
老太太被如此责问,脸上挂不住了:“怎么,那个死鬼的东西怎么就不能给你妹妹弟弟用,放在那里让它长虫子。”
闫成明继续盯着她的脸问道:“现在敏儿出嫁,她的嫁妆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