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倒是甚不在意,手指指着其中一段荤话的下面,对着诸葛逸道:“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因小手太小,诸葛逸和镇南侯都以为她在问荤话,诸葛逸脸色一红,宇文戟爆了:“什么什么意思?诸葛逸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本侯先把你打死。”
“.......”小粉团子愣住了。
“祖父,”小人公事公办地喊了一句,又对着诸葛逸道:“快说啊,怎么了,这么费劲?”
诸葛逸憋的通红的脸,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人歪着脑袋看看他,又抬头看着已经黑了脸炸了毛的宇文戟,小眼神落在了册子上的荤话上,笑了,自嘲道:“这么乌龙吗?”
接着小人一字一字指着荤话下面的字,给他俩看,宇文戟看了看,没太在意,里面是一段简单的对话,只提了商队和一个多年未见人,不知主人为何把他从深山老林里叫出来,跟商队来宣国,造成他的肥差丢了。但诸葛逸却警觉起来了,商队里有个被重启的人。
宇文戟见诸葛逸警觉,认真地琢磨了一下,使团出门会有高手跟随,但一般商队没有,因为商队只运送货物,并不入朝堂,甚至都登不了镇南侯府门。商队就是把货物送到皇都驿站,由礼部出个官员签收就行了。“澜儿觉得有事?”宇文戟问道。
小人继续翻看,边看边说:“临时换人,还从深山里寻来的,有点意思。诸葛逸,派人跟着,这队人马沿途所有接触过的,哪怕是碰个孩子问个路这类的小事,都要报,用密语报。查查换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如果查实了,不要给他出手的机会。”
小人看完了,一抬眼,诸葛逸的火盆已经准备好了,小手一抬,火苗瞬间吞噬了册子。
宇文戟打着扇子,短短几个月时间,诸葛逸竟与她默契至此,甚至想到夕云、诸葛寒、欧仲怀只要她给了方向,几个大师级的人从不问细节,闷头就办了。她从不立规矩,但每个人都在无条件地服从着她的规矩,她从不问细节不问方式,但每个人都在精心地按照她的方式办事。
小人对诸葛逸摆了摆手,“祖父,咱俩出去透透气,到湖边钓鱼去吧,诸葛逸你忙完了,晚上可以过来吃鱼。”
晚膳是爷俩吃的,诸葛逸忙到了第二日东方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