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不知在哪寻了仵作笔记给清和,我为官多年,看着也是惊讶,写的详尽,好东西。我还一直想向他求问呢。”晏崇道。
宇文阔听着一愣一愣的,宇文戟与顾大儒交换了个眼神,顾大儒道:“那孩子面上的疾是病,能活的几何,我也不知,托付给世子也是想着陪陪他家小姑娘,俩孩子是苦到一块了。”
一众大佬也是一声叹息,再想想自家那个虽然纨绔不着调,可活的好啊,活着不比什么都好。
顾朗轻敲了大佬们的门,闪身进了门,向众位长辈行了礼后,对顾大儒道:“曾祖父,孙儿把孤本未经曾祖同意就送了,望曾祖责罚。”顾大儒笑了笑道:“送的不错,不怪你。”接着小公子道:“曾祖,孙儿行事欠妥,今日之事怕是牵连那翰林院小大人了,还望曾祖关照一二。”众大佬一听,嘿,徐彻要是敢下黑手,我们可都在呢。
顾大儒道:“长辈们都在呢,这不用你操心,下回行事不可再这般莽撞了,不像样!”
小公子极乖地行礼道:“孙儿谨遵曾祖教诲,不敢再有下次了。”
“你那边完事了吗?”宇文戟沉言道。小公子一顿,低头道:“回祖父,差不多了。”
“那就散了,在屋外等我,带你回去!”宇文戟严厉地说。小公子低眉耷脑地说:“是,孙儿这就在外面候着。”接着极其老实地给各位行了礼,出去了。众大佬正要夸他听话懂事,就听他在外面道:“赶紧散,要不回家都挨揍,小爷我刚被训了,你们再不走,一会儿就全端了。”就听外面呼啦啦地散了。屋里的一众大佬先是一愣,接着各个嘴角上扬,笑了。
一众大佬待的时间不长,随便吃了点也就都散了。随着顾朗跳上镇南侯府的马车,这一场闹剧落幕了。
红衣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直冷着脸的萧云修道:“怪不得你会格外关注这个顾公子,真有意思,是个人物啊!”萧云修看着镇南侯府方向,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了。
马车上宇文戟对着小公子道:“最近搞这么大动静,不怕出事?这动静怕是要闹到皇城去了。”小公子望向车窗外,笑了笑,道:“今儿,绝对是个意外,不过越闹越安全。”
回去后小公子洗了个澡,去了书房,见到祖父就把手腕递过去了,宇文戟见她笑眯眯的,也不搭理给她把手铃戴好了,小姑娘准备撤手时,他攥住了她的手腕道:“消停些日子,你最近风头太盛了。”
“好”小姑娘笑着答应了,转身去对屋画图去了。
三日后,一幅完全还原皇都的舆图呈现在了桌上,这张图详细程度让人乍舌,当宇文父子看到时,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图几乎如同身临其境,每个宅邸每座院落每个商铺,无一遗漏,甚至常年盘踞街边小贩图上都有,最为让他们惊讶的是,上面用密语明确了皇都的布防和无数条撤离路线。
宇文戟看着趴在图旁睡迷糊的小姑娘,眼里全是赞叹和了然。怪不得她要满大街的溜达,她不是到处寻小玩意,她是在皇都到处踩点儿啊!闹得满皇都皆知的小纨绔,却把宣德帝的皇都布防扒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