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想了一下,道:“明天祖父提醒我一下,我要让诸葛逸给陈家传个信,让他们往皇都给二当家送些东西来。”
“澜儿,你何时和陈家有了瓜葛,还有太医正?你昏迷的时候,太医正来的,祖父一忙都忘了问你。”
“您在南境的时候,陈家家主被派去护您的夜麒救了,那群南瓜,真是好玩,误打误撞给我惹了不少祸,却也给我带了不少惊喜。后来我和陈家主有几次书信往来,他又愿意挣钱,我又有道,就合作了。至于太医正,那太早了,我办程纪的时候撞上他正在花楼卖春药,他那个药不行,我给了他一个更好的方子,那个老头儿真能作啊!我长大了以后我透了些给他,我怕那个人让他来诊脉,把我揭穿了。”
宇文戟前面听着就觉得有些震惊,后面听到程纪的时候,已经惊呆了,那个时候她还是四岁小团子,她什么时候出去的?还去的是花楼,还跟太医正捣鼓春药?她有多少事瞒了他。
宇文戟不再搂着她,把她推开,自己起身坐到书房主位上,运着气,压着火,黑着脸,不说话了。小姑娘从他去主位,就知道自己又大意了!又给自己挖坑埋了。
小姑娘跪在书房:“他给您踹吐血了,我不可能饶了他,但我还没出手,他就不行了。是太医正的药,他那天下多了,他差点儿被发现了,我只来得及把他拽出去。他当时只知道我是个带了黑头套的小孩,后来有了顾朗的身份,我透给他了。”
“你那时候才四岁!”宇文戟闷声道。
小姑娘看着祖父说:“我不瞒您,我有些记忆是乱的,小时候好多时候我也乱,我会很多技能,但不一定发挥的出来,这两年我才稳了一些。那次,我是急了,确实是冒了险,应该再稳一些的。太医正是个邪乎的,他看不惯的人和事,他抗争不过,他就下药,是个狠人。我让欧祖父给太后下的那两味药,其实没毒,就是和他下的相同了,加了个速。”
“现在也不是都能掌控,头最疼的时候,我也乱,那个时候夜麒布的也很混乱,我只能靠量取胜。我找您揉头的时候不是我忍不住疼,是我想让您静静我的心,我静下来就好一点儿。我差不多没瞒着您的事了,都说了。”小姑娘跪在地上诚恳地解释着。
宇文戟第一次听她说,她竟有时掌控不住自己,心惊的不行,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她总是真真假假地糊弄着他,她到底默默地承受了多少?她就自己扛着一切。她让他好心疼,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