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萧云修问道。
紫英道:“李嬷嬷是腊月得的您外祖家的信,原信夜麒带出来了。”紫英把信呈了。萧云修结果来一看,越看脸越黑,最后竟是极怒!紫英见他如此,轻声道:“这些年,我就没见她为了什么事发过愁,可每次遇见王府的事,她总是下不去手。李嬷嬷那边,王妃的意思是先放着,她说得看看还有什么隐匿的。”
萧云修攥着信,沉声道:“你去伺候王妃吧,她应该行完针了,让冬月把药熬了,等她歇过来喂她吃药。我去趟侯府,若是晚,就不必等我用膳了。”紫英退下了。
萧云修起身去侯府了,在地道里,他反复回忆着信的内容,他们知道澜儿身子不好,竟然想送一个表妹来王府,预谋着自己会将她收房,待澜儿病故,就从金陵过来提出将丁家女扶正,萧云修一个瘫痪的闲散王爷,很好拿捏。萧云修一到侯府就直奔睿王萧靖的院子了。萧靖看完,脸色极难看,云修的母亲故去多年,丁家虽然联系少了,但他一直是认他们的,岳父虽是金陵刺史,但朗华一直温婉贤淑,又生育了云策云修两个如此优秀的孩子。这些年不是疏于联系,是不能联系啊,他已经身死了。
萧靖刚回来的时候,从云修嘴里知道,这些年除了宇文祖孙两人,偌大的宣国竟无一人过问过他。可如今他们竟然这么算计云修,甚至算计到他的新婚妻子身上。宇文澜是他们能算计的吗?若让宇文父子知道了,灭了丁家满门都是有的。
“父王,我会和澜儿商量,若外祖家存的是这份心思,那就别怪我不认他们了。澜儿如今的身子,都是因我而起,若我负她,我萧云修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睿王点头道:“你去我书房,在第二个抽屉里有我与你母亲的婚书里面有夹着一封休书。若丁家不消停,就将休书递上吧。历代睿王的婚书里都有休书,因常年领兵在外,就怕外家有叛,早在签婚书时就签过。你大婚时,因澜儿实在是让为父满意,我就没提此事。不能辱没了她。”
萧云修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禁感慨百年前的萧氏祖先竟有此先见之明。起身向父王行礼后,回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