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在书房等了她一个下午,没等来,只有萧云修坐在她的大书案前犯愣。两个训了她的男人,也没干出啥成就,就枯坐着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光。“云修,怎么回事?”宇文戟问道。萧云修听见祖父问话才晃过神来,低头道:“祖父,我不知道,自从上次和她急了之后,澜儿似乎变了,可我又说不上来,想问她吧,她笑着看我,又问不出口,就是觉得不对劲。”
宇文戟一听,就不对了,起身就往外走,萧云修跟在他身后,两人就到了安澜院。小姑娘就一个人在院子里,坐在摇椅上望着天,看着云从眼前慢慢地飘,看着看着自己都迷幻了,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根本就是虚幻的,自己确实被无人机锁死了吗?会是在某种致幻剂里幻觉吗?举起手,伸手去抓天上的浮云,摸不到。那一世她就好看,可是这一世的脸她自己看见都惊艳,是不是幻觉,女人对自己的美总是极度致幻的。那么祖父呢?萧云修呢?是太缺失关爱想象的吗?
两个男人看着她一人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摸来摸去,时不时地撕扯着自己的脸和头发,都惊了。宇文戟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喊着:“澜儿,怎么了?”小姑娘被他惊了,整个人抖了一下,眼睛慢慢清晰,轻声道:“祖父,您吓我一跳。”两个男人都看出了她刚才混沌的眼神。
“澜儿,你怎么了?怪祖父和云修说你了吗?”宇文戟问道。小姑娘听完,窝在祖父怀里道:“您好久没抱我了,我想小时候了,总能在您怀里。我没怪您,也没怪云修,他说的都对,说的我哑口无言!祖父,是我不懂事的。”
“那你这些日子冷着云修,也冷着祖父是什么意思?”宇文戟问。小姑娘摇了摇头,低声道:“没冷,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之前考试有点忙,现在没事了,越想自己越没脸,总要让我自己找点面子回来吧!”
两个男人发了一下午愁,生怕她心神乱了,可她竟是因为丢了面子这么点儿事过不去,不禁哑然。宇文戟叹了口气,把她递给了萧云修,无奈地说:“祖父,还有事,你自己哄吧!”起身走了。萧云修抱着小姑娘也是苦笑,这小家伙真是不按牌理出牌啊!
“澜儿,没面子了?”小姑娘点了点头,萧云修不禁失笑:“你呀,说不得啊!这可怎么好?那怎么能把面子找回来啊?”小姑娘摇了摇头,撅着嘴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想冷着谁,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才对,我若得瑟又要出去闹,我收着了,你们又觉得我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比考试还难!”
“澜儿,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救我,你不会得了寒症,你的性子被拘在这方寸间,受苦了,是我误了你!”萧云修说完,一滴泪从他眼里滑落,滴在小姑娘手上了。被那滴泪一砸,宇文澜猛然惊醒,她抬起头正色道:“和你无关!萧云修,与你无关的!不是这个事!不是!你再说这个话,我就生气了!”小姑娘推开他,厉色看着他,萧云修:“.......”
紫英跑了进来,对着宇文澜道:“府门传话来,有个翰林周大人急着找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