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宫宴上,宇文澜果然见到了姑母三人,他们坐在孟相夫人下首,虽然萧雁蓉是郡主,但她嫁的张家职位不高,出嫁从夫,只能坐到孟相夫人下首了。张明宝坐的男席,他没有功名,萧云修将他引见给齐瑄父子了,齐俊因与顾朗交情,对萧云修格外友好,就帮着照顾张明宝了。
睿王睿王妃坐在御台上,宇文澜看着祖父浅笑了一下,这让男席上看她的一众人失了神。萧云修冷了脸,睿王妃紧忙往他身边靠了靠,才让他把冷气收了。随着宣德帝与皇后一同入席,众人行礼。
宇文澜起身后,就靠在萧云修身侧了,脸色有些白,萧云修伸手护了护她。殿上随着歌舞,越来越热闹了,宣德帝的众嫔妃因选秀后晋位,来了几位新娘娘,都是娇嫩的美人,皇后继续着端庄大气,统领着后宫。晋位的新娘娘朝睿王这边看过了,均被萧云修脸上的疤吓到了,再不敢正视,只能偷偷瞄几眼宇文澜。
萧雁蓉看向宇文澜的目光很冷漠,她坚定地认为是宇文澜是宣德帝牵制睿王府的筹码,而她倒霉侄子还就吃这女人这一套,被拿捏的死死的。张明月看着一身盛装的宇文澜,眼睛都离不开了,她很娇弱,但她真好看,好漂亮啊!
随着宫宴进入高潮,众妃也都和宣德帝互动上了,纷纷敬了酒。轮到妃嫔,宸妃敬酒,宣德帝道:“你有身子了,不宜饮酒,就免了吧!庞忠,今日也是宸妃生辰,把新进贡的南楚玛瑙赏给宸妃!”宸妃一喜,陛下当着众臣特意赏赐比在后宫赏赐可来的荣耀多了。
“臣妾谢陛下恩典!”说着就要行礼,宣德帝道:“免礼,坐朕身边来。”庞忠瞬间就在宣德帝下首摆了案桌和椅子,宸妃坐上去了,荣耀无限。
宇文澜坐在席上,看着歌舞,似乎完全没有理会御台上的一切,这人宸妃有些意外。皇后看着宇文澜,轻声道:“睿王妃比上次见又清瘦了些,可是身子不好?”宇文澜朝皇后浅笑地摇了摇头,萧云修代言道:“回皇后,王妃这一年病了两次,身子才恢复些,确实清减了不少。”
宣德帝看了看宇文澜,道:“又这么瘦,睿王府还是伺候的不好?”宇文澜起身,跪在御台上了,给宣德帝行了礼,将斜挎着写字板和炭笔拿出来了,写了几个字举起呈了。庞忠接了过去,呈给宣德帝了:回禀陛下,睿王府很好,是臣女不争气而已,王爷与祖父已到处寻医了,也是时好时怀,望陛下宽心安好才是。
宣德帝看完,点了点头道:“还得养着,不必操劳,你回席吧。”宇文澜笑了笑,行礼退回去了。宸妃对宇文澜本就不满,轻声道:“睿王妃这身子弱,还得有人伺候才好!”宣德帝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宸妃继续道:“陛下不是一直问臣妾想要什么礼物吗?今日臣妾想起,自己有一妹妹才及笄,要不就送到睿王府伺候睿王妃吧?正好以后也能时常入皇城与臣妾见见,了了臣妾思乡之苦,陛下看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