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一怔,笑了,扎祖父怀里道:“那我就不想这事了,我只给祖父画,祖父也只给我画,我卖别的去!”祖孙俩看了其他的地方,回侯府了。回府的马车上,小公子道:“等我有时间了,我给您画一幅《清明上河图》。”祖父笑道:“你歇着就行了,现在这么多事,还不够累的?”小公子笑道:“给您画,不累的。”
三月初顾朗的茶楼开业了,内厅里悬着镇南侯世子的字“松风饮”,下面还有一幅词:“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人煎水意。君不见昔时李生好客手自煎,贵从活火发新泉。又不见今时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我今贫病常苦饥,分无玉碗捧峨眉。且学公家作茗饮,砖炉石铫情相随。不用撑肠挂腹文字五千卷,但愿一瓯常及睡足日高时。”
进门即是小桥流水,一幅江南水乡的样子。仕女在水气中弹着琴,再看一楼的书画均自出自新科进士、翰林才子,二楼几乎都是三品以上大员的书画,三层到处都是顾大儒的诗词字画,整个松风饮茶楼,随便拿出一幅字都是值钱的。所有装饰摆件,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雅致的不得了。
卫学林很早就带着华国公来了,自从华国公和卫尚荣看了装修后,恨不得想占一半的股份,可惜顾小爷不同意。开业仪式进行到尾声时,镇南侯府马车才慢慢驶来,小公子一身天青色的长衫,跳了下马车,这一身又儒雅又精神,回身一挑帘,众人一看镇南侯世子,也是一身天青色,一下子把众人皆惊到了,什么是儒雅,什么是睿智,在他身上全体现了。接着是夜麒抬下的睿王爷,一身暗红色的长衫,显得他格外的英气逼人,顾朗的腰带刺绣上的暗红花纹,与睿王的长衫遥相呼应,让众人看的错不开眼。
顾朗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对着围观的人道:“众位父老乡亲,今日松风饮开张,一应茶水五折,还望各位捧场!门口的大碗茶,常年免费,供大家享用。各位,里面请!”说完引着众人进了茶楼。
华国公拉着宇文戟笑道:“这地段,国子监、翰林院的对面,这么雅致的地方,何愁不上客啊!”宇文戟回道:“他胡闹罢了,国公爷莫要捧他。”几人上了三层宇文戟的雅间,刚一进去,华国公就惊道:“我来了几次,这间从不开的,今日怎么开了?”顾朗笑道:“卫祖父,我总要给祖父留一间吧!”
华国公立马觉得自己孙子这股东当的不香了,卫尚荣看了这茶楼的布置,对着顾朗道:“学林,那点银子占你两股,怕是占了便宜了吧?”小公子笑了笑道:“回卫伯父,我的本金是考试赢来的赌金,也不是啥好来路,学林的银子好歹是真心卖酒得的,两成我还占着他的便宜呢!”华国公看着顾朗,笑道:“小朗儿,你对学林的好,卫祖父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