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月,除了茶楼开业,小两口忙的不行。月底,匈奴传来了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匈奴可汗违背天鸾山天意,强行用兵,致使匈奴长达近八年的天罚,草场凋零、牛羊惨死、各部落混乱,在各部落首领的兵变里,匈奴可汗被囚禁,北贤王被拥立为摄政王,执掌匈奴。
北贤王执政后,就寄了一封官信来宣国,请宣国礼部转呈华国公。齐瑄看到后,一笑,对着礼部众人道:“这北贤王,哦,现在要叫摄政王了,还跟咱们老国公交上朋友了。去国公府递个拜帖,我亲送过去。”
齐瑄拿着官信递给了华国公,卫老爷子笑道:“这北贤王个老家伙,这是跟老夫得瑟上了,当个摄政王,还发个官信。”齐瑄也是笑了笑。卫伯奋将官信拆开,里面是匈奴语,看着看着,面色一凝,血色渐渐褪去,满脸一片惨白,老国公手颤抖的,他的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卫尚荣见父亲这样,紧忙搀扶着他,出声道:“父亲,您.......”
卫老爷子一把推开他,将信递给齐瑄,伸手将腰间的玉佩拽下,递给儿子道:“你速去镇南侯府,把这个给顾朗,我要私见睿王。他若不同意,你跪死在侯府也要办成。你隐着点,不得宣扬。”卫尚荣出去了。
齐瑄看着信,整个人傻了,跌坐在椅子上,木讷地问:“国公,这是真的?”卫老爷子虽脸色惨白,但仍旧稳住了心神,沉着声道:“真假问了萧云修便知,怪不得他会这样。”齐瑄这才明白,睿王萧云修回皇都就再未上过朝堂,大家都以为他是伤势未愈的原由,现在才知道他不入,是这个原由。那么萧靖和长子萧云策呢?就这么冤死了?
卫尚荣带着卫学林到的侯府,对着迎接的门房道:“犬子找顾公子生意上的急事,来不及拜帖了,把这个让顾公子看吧。”说完递上了玉佩。侍卫拿了玉佩,转身就进去了。宇文澜一身女装在祖父书房里看消息,萧云修坐在她对面,认真地处理着。祖父在对间里翻译着奏折,她不太认真,看一会儿停一会儿的,动不动还望望天。
宇文戟给她拿过来几本翻译好的奏折笑道:“你要不忙就回去歇着,不用陪着。”宇文澜笑道:“您和云修把事情都揽过去了,没我事了。我回去也是待着,还是跟这待着吧!”祖父撸了撸她的头,笑道:“去榻上歇着去,顺道把参汤喝了。”宇文澜听话地起身去榻上躺着了。
才躺下,诸葛逸就进来回禀道:“卫大人来了,带着卫公子,递了这个给公子,急着见您!”宇文澜看了一眼玉佩,对着祖父道:“祖父,您让寒祖父接一下吧,我得收拾收拾!”宇文戟点头道:“既然是卫尚荣来了,又拿着家主玉佩,祖父去吧!”就和诸葛逸出去了。
宇文戟刚和卫尚荣入座,顾朗就跑进来了,对着卫学林道:“怎么了?茶楼倒了?”听得卫氏父子脸上一尬,心塞地想:做买卖的有这么说的吗?太不吉利了!
卫学林摇了摇头道:“父亲找你!”顾朗这才往里走向卫大人行了礼,祖父道:“没规矩!”小公子跪下了,低着头不搭言了。卫尚荣赶忙把他扶起,对着宇文戟道:“世子,是我们来得急,不赖朗儿!”转头对着顾朗道:“你卫祖父想见一下睿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