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澜抬头看着佛祖,她竟然看到他似乎气冒烟了,不由地哈哈大笑,在萧云修怀里冲着夕云狡黠地眨了眨眼!众人跑进来,宇文戟冲着夕云惊道:“怎么了?你又说什么了?”
夕云大师看着宇文澜,怒道:“胡说什么?”宇文澜轻推开了萧云修,仰天冲着佛像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当你听懂了!”只听天空远处一声声的天雷滚滚,渐渐远去。夕云大师拉起她,深深地行了礼,宇文澜笑了笑,拉着夕云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我以前听过一出戏,里面有句话:你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它个干干净净。”
众人听她拉着老和尚喊打喊杀的,都惊的说不出话,夕云大师却格外兴奋,跟着她往禅院里去了。萧云修低声问道:“祖父,这雷是冲着澜儿的吗?”宇文戟看着师徒的背影,慢慢了然了,望着俯视众生的佛祖道:“是冲着她来的,却是护着她的。”
宇文澜回了禅院,写了一个巨大的关系图,把娘亲有关的人都画出来了。对着祖父问:“祖父,娘亲身边的婢女还在吗?”接着就吹了竹哨。宇文戟回答道:“有两人,当年重伤太重,已经残了,养在庄子上呢。”“那庄子离这远吗?”宇文澜问。祖父:“不远,不足十里。”
哥丹威听了她的哨音进来了,宇文澜看着他道:“备马!”“澜儿,天都黑了,明天再去!”宇文戟拦着她道。宇文澜看着他,浅笑道:“白天,容易让人看见,我带夜麒去,您把粟叔派给我,给我引个路,您在这等着我,咱们不能都走,皇城的探子会看见的。”宇文戟还要说什么,夕云道:“世子与老衲谈谈佛法吧!”说着就拉宇文戟进了禅房。
宇文澜转身就出去了,萧云修站在她身侧,她歪头抬眼看了看他,伸手拉着他手出门了。她一出来,墨羽就弓了身子,她一抓缰绳就蹿上了马背,双腿一夹墨羽就跑了起来。萧云策策马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也不扬鞭,不由感叹:她将这马竟降的如此服从,甚至骏马自知前程远,无需扬鞭自奋蹄。
进了庄子,粟铮引着宇文澜就来到了两个嬷嬷的休息的院子,她们当初伤势严重,一个瘫痪在床,一个瘸了腿少了一只手,可见当初两人是被追杀的何等惨烈。宇文澜一出现,两人均是一愣,粟铮道:“这是小公子,侯爷让他来的,见礼吧!”宇文澜抬手让粟铮出去了,看着两人:“不必了,我就几句话问两位嬷嬷,不必拘礼了。”两人看着少年,瘸了腿的嬷嬷走过来,惊问:“你是小公子,是哪家的?小姐去时,只留下了澜小姐。”
宇文澜扶着她坐下,轻声道:“嬷嬷,我是顾家寄养在侯府的,现在有几个不懂的地方,我就想问问,您们好好想想,我有急用。”两个嬷嬷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姑母除了叶文成,还见过什么外男吗?有人到叶府来过吗?”宇文澜问道。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众人极尴尬,这是变相地说宇文嫣不安分吗?瘸腿嬷嬷沉了脸,瞪着宇文澜。“我要还当年一个真相,这个人是给姑母下毒的人,我要知道他是谁?望嬷嬷如实告知!”宇文澜坦诚地说道。
躺在床上的嬷嬷反复地看了看宇文澜,虚弱地说:“有过一个人,姑爷带着来的,我只见过侧脸,身形与姑爷差不多。”
“叶文成对他客气吗?是对下属,还是有些惧他?”宇文澜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