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正午,宣德帝才道:“朕是受了蒙蔽!”顾朗耸了下肩,道:“哦!你自己信就好!”宣德帝:“........”
众臣皆看出陛下快被这面具小少年噎死了,这要怎么收场?四皇子、五皇子对视了一眼,也没敢往前来。顾朗有些不耐烦了,轻声道:“百姓不会管陛下到底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谁能带着他们过好日子,过踏实日子,他们就认谁。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日陛下这罪己诏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就别耗着了。众位都等着呢,不信您问问?”
宣德帝刚一抬头,就见华国公、孟相闪身出班,跪在殿上道:“恭请陛下下诏!”接着众臣纷纷道:“臣附议!”顾朗挑衅地看了一眼宣德帝,让他恨的后牙都快咬碎了。被逼迫的宣德帝对着孟老狐狸咬牙道:“起诏吧!”
顾老祭酒出班,走到书案前,提笔就写,洋洋洒洒一大篇,写完呈给了孟相。孟老狐狸看了心里也是一惊,还是冒着胆子呈了。宣德帝看完,气得不行,刚要抓起撕了,就听顾朗幽幽地道:“用印吧,撕了还得写,若让你满意了,受冤的人就不满意,十万英魂,午夜入梦,你受的了吗?”
孟老狐狸险些闪了腰,心道:你是真狗!宣德帝几乎被他逼死,传了玉玺,盖了玉玺后,对着顾朗道:“顾朗,朕今日下了罪己,上苍会原谅朕。朕仍旧是宣国的皇帝,今日你首告有功,朕赐你为逍遥侯!”
顾朗没动,接着就听宣德帝道:“顾昌维听旨,顾朗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赐鸩酒。朕念你顾家世代儒生,顾家其余人等不予追究。”顾祭酒跪在地上颤抖着,他知道顾朗今日不好过,想着睿王怎么也能保他,可圣旨就这么下了。
顾朗轻笑了一声,对着宣德帝笑道:“陛下,去查查顾家宗祠吧,顾朗早在十几年前就夭折了。”众大臣听完,皆是一愣。宣德帝看着殿上坐着的小少年,起身立在殿上,将小面具一摘,随手一扔。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极美,配着今日月白的长衫,格外清丽。宣德帝定在龙椅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一个女声从大殿上响起:“毒了我两次,可惜我还活着,我等今日等了好久了。”大殿上众人惊到动不了了。就是宇文戟萧云修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她竟真面目示人了。宣德帝瞪着她,气血翻涌,浑身颤抖,拿手指着她,嘴唇都哆嗦着,却一句说不出来。宇文澜对视着他,两人互不退让,直到宣德帝向后一仰,昏了过去。
宇文澜轻喘着气,宇文戟搂着孩子,轻声道:“澜儿,别气,你不能动气,缓缓!”宇文澜冷声喊了一声:“庞忠,把罪己诏拿来!”庞忠惊的不行,小团子居然不是哑巴了,还借了顾朗的身份混迹皇都,如今竟然将陛下逼入绝境,她,她,她还是陛下的.......
庞忠将罪己诏呈给宇文澜,就见她递给了孟相道:“明发!”接着宇文澜道:“孟相爷,皇城不太平,御林军就由睿王接管吧!”孟相见她气势,点了点头。宇文澜扫了一眼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人均是心里一惊,低头不再看她。庞忠刚要回御台,就被宇文澜一把抓住,她邪魅地一笑,道:“走吧,御书房,咱爷俩办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