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宇文澜手上伤,秋月为小姐特意穿了件广袖棉袍,宽绰的狐皮袖口将她的手都暖在袖笼里。才一出来,萧云修见她收拾的好看就看着高兴,轻声道:“欧祖父刚才说,你挺好的,这几日歇着就好,重新下了方子,一会儿好好喝了啊。”宇文澜浅笑道:“嗯,知道啦!”
两人歪在榻上闲聊,萧云修轻抚着她受伤的左手,见还有点肿,道:“一会儿用膳,再问问欧祖父,总这么肿着是不是不好啊?”宇文澜不在意地摇头道:“没事,有伤口肿胀是正常的!过几天松风饮开讲坛,我不能用顾朗出门了,我用林家主去看看,成吗?”萧云修皱了眉,抬眼看着相公不爽的样子,宇文澜靠在他怀里道:“那你带我去,摄政王妃去,行不行?”
萧云修黑了脸,斥道:“你当内阁是傻子吗?全皇都知道顾朗是谁的还少吗?”宇文澜一笑,道:“那我扮个小内侍,就在王爷身边,行吗?既安全又踏实,老卫他们还不找我了。”“到时候再说!”相公果断地将话题停了。宇文澜一听有门儿,笑眯眯地喝参汤去了。
午膳小王妃跟着曾祖父身边坐的,老侯爷一个劲儿地给她夹菜,边夹菜边怒气冲冲地道:“孙守金那个破玩意儿,生的崽子还敢伤我澜儿,真是没天理了,哪天本侯见到他,非要给他揍的下不来床。对了,他那个在花楼斗殴的孙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诸葛寒笑道:“孙璀逛花楼是真的,但斗殴,呵呵,要不是咱们家小姐,他们孙家的子嗣可没那个血性!”夕云大师跟着笑了。
宇文澜被曾祖父各种投喂,塞的已经抬不起头来,就闷头傻吃也不搭言。萧云修猛然看着宇文戟,问道:“孙璀在花楼与王家那个嫡子斗殴,是澜儿做的?”宇文戟一愣,诸葛寒笑道:“那个时候国公爷还在南境,南楚杀手频频追杀,小姐不愿荣国公插手赤羽军,正好户部王怀又不靠谱就动了手,南楚的大司马与贵妃的龌龊也是夜麒探出来的。老夫也是好多年后,慢慢发现了踪迹才知道是她当初的手笔。”
小王妃笑了笑,看了一眼夕云,没再说话。夕云大师打岔道:“王府那个藏书楼收拾的差不多了吧?老衲想去看看呢。”宇文澜道:“差不多了吧,我也没管,一会儿咱俩去看看。”见曾祖父犯愣,歪着头娇滴滴地道:“曾祖父,我要吃那个青菜,您夹给我,我胳膊疼。”宇文阔慌忙给她夹菜,劝道:“下回再有惹怒你的,让哥丹威去打,你别冲了,女娃娃一身伤,让人心疼。”
宇文澜笑道:“哈哈,哥丹威要是上了,那孙兆禄怕是会被打死了。”宇文阔混不吝地道:“打死就打死了!正好少个祸害!”小重孙女笑道:“可别,就这个我都一个月出不了门,打死,我真京兆尹牢房住着了,不过真去了也倒清净,就是脸面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