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公一看自己小心尖险些被人打了,秒怒,冲着小内侍道:“打,给本公把他拿下!”摄政王冷着脸急迈步出来道:“来人,卸了孙兆禄的家伙。”王府亲卫瞬间将小内侍和孙兆禄拦下了。“本王力邀顾祭酒开讲坛,是为了广开言路,为好学之士提供一个研讨场所!孙兆禄,你当街跑马伤及无辜,扰乱皇都秩序,念你伤重才许你在府上养伤,待养好后,你还是要去京兆尹将一年牢狱坐完的。如今你又要伤人性命,你意欲何为?”
跪在地上的孙兆禄听着摄政王的话,心中极怒,这几日祖父上下运作,想趁陛下高兴将他的罪免了,此刻被摄政王提出,还有这么多见证,怕是难了。“回禀殿下,兆禄那日并非有意,实乃家中急事,着急办错了。可今日,卫学林对我百般侮辱,一个阉人也敢挡路,我荣国公府也不是谁都可以欺的。”
摄政王冷哼了一声,就听孟相爷道:“众学子均在排队,孙公子强行插队,难道不该说吗?他虽是个内侍也知立法规矩,并未挡任何人的路,荣国公府确实是开朝功臣,但却不能没了规矩!孙公子如此喊打喊杀,还是不要下场了的好!”
“孟丞相,众人劝学,哪里还有劝不学的?”荣国公到了,一脸的怒容。“这学问啊,放在可塑之材身上应该劝,放在无赖身上劝什么?”护国公宇文戟漫步上楼冷声道。这皇都要说能噎死人的,除了护国公还有谁?小内侍看着祖父满眼都冒了光。萧云修拽了他的衣角,轻声道:“随本王进来,不许再出去了。”小内侍规规矩矩地跟着王爷进了门。
宇文戟轻哼了一声从荣国公身边绕进了屋,临进门甩了一句:“陈则,这皇都老这么喊打喊杀的,是要乱啊,你京兆尹要是管不了,本公请旨也能替你管!”京兆尹陈则被护国公简直挤兑死了,无奈地看着宇文戟,心想:亏了那位没来,要来怕是也是这话,这家人真不能招惹,真随啊!
众臣随着进去了。小内侍立在王爷身边,给王爷续了杯热茶,躲到一边去了。孟相抬眼看了看他,笑道:“这孩子定是王妃调教的吧,今日她若在,此刻怕是早打起来了。”卫学林立在祖父身旁眯眼看了看小内侍,他刚才被扔的感觉太熟悉了,顾朗在马场就是这么扔他的,晏清和受伤那次也是,在受伤前被顾朗踢趴下的。
小内侍低头听着,萧云修扫了他一眼道:“你这脾气以后要收着点,要不本王也不带你出来了。”退到王爷身后,默默地站着了。荣国公对着孙子斥道:“又惹什么事,让下人早些排队就是了,又招惹什么?”孙兆禄委屈道:“孙儿从金陵回来,他们欺生。”一个下人跑进来道:“公子,马上就排到您了。”
孙兆禄去请教顾祭酒,顾老爷子皱着眉看着,这孙家的孩子杀气极重,这策论写的就是一酷吏啊。才与他说了两句,就听他道:“祭酒此言差矣,法度就是该严,该重,这才能让百姓听命于我,若是一味仁政,法令不严,要法何用?”
小内侍实在绷不住了,低头闷笑,这孙家人真是将自己摘的真干净啊,自己一身骚,还要严审,还法令严?学傻了吧!萧云修侧眼一看他,就见他满眼都粹着狡黠的光,心里不禁一乐。对着晏崇和陈则道:“孙家这公子既然对法令如此敬重,他的刑罚还是从严为好。知错就改,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