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挺着大肚子,把锅里剩下的狐狸肉,都捞到盆里,收拾放好后坐在床沿,却是一动也不想动了。
一道火热的气息,从下腹丹田迸发,游走全身,越积越多,直至全身充沛着火热气息。
肌肉、骨骼和血肉,开始积压这道血气,全身发胀,发酸,气也被压缩。
许久以后,丹田不再散发这种气,沈星主血管内凝成一道血线,只有头发粗细。
这道血线跟随心脏的节奏抖动,当心脏收缩泵血时,它就在血管中扩散,血线边缘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炁,但心脏扩张时,它又重新凝成一道细线,循环往复。
“这是……?”
沈星惊讶地“看到”血线的变化,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处。
血中有气,气凝成血,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血气?因为血气太浓,所以凝结成丝状?
沈星震惊了!
与此同时,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且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糟糕,怎么有种力量淤积,快要撑爆身体的感觉?
难道是勇德佩的缘故?可是这次精神很清晰啊。”
虽然如此,沈星还是取下了戴在胸前的勇德佩,可是力量撑爆身体的感觉,并未消退。
“不行,得出去运动运动。”
说完,沈星绕着村落跑了一圈,直跑得气喘吁吁,涨爆感才消退了一点点。
“跑步的强度消耗还是太少了。”
此时,沈星正好跑到张黎家门口,他看到了牛棚里的大黑,大黑也同时看到了他。
一人一牛对视,“哞哞!”,大黑低鸣一声,咬起地面的牛绳,明亮的牛眼,滴溜溜地往张黎厨房的方向看去。
透过厨房的窗户,沈星看到饭桌上搁着一壶酒。
“牛哥,你又要喝酒啊?”
“哞哞!”,大黑点着头,眼睛瞪得像牛一样大。
“你上次不是怕了我吗?人都是要面子的,为了酒,怎么连牛尊都不要了?”
“哞哞!”
“罢了,怎么说,你我也结拜一场,我这就给你偷……取来。”
“咕嘟,咕嘟!”,混浊的黄酒,灌入大黑的嘴里,牛眼越来越亮,它嚼一口干草反刍几下,就让沈星给它灌酒。
“哞哞!”,连吼的声音都是喜悦的。
“牛哥,我们人类有一句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哞哞!”
“你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哞哞!”
“这可是你答应的,我可没说让你干什么。”
大黑不满的“哞哞”两声。
酒足饭饱后,大黑找到犁,把牛绳叼到沈星的手上。
“嘿,你这牛还怪讲信用的。”
牛棚的动静,惊动了张黎,他从屋里出来,正好看到沈星拖着犁,骑在牛哥背上。
“嘿,黎叔,早啊,我和大黑,出去活动活动。”
“早个屁,还没到子时。”说罢,张黎无奈地捂着眼睛,“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
田里。
张黎站在一旁跺着脚,痛心疾首:“我刚种上的庄稼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不到三天让人犁了两回。”
“歪了,歪了……”
“不好,过界了,那是你许伯家的地。”
“轻点,地要被你犁坏了。”
“……”
这一晚,张黎又是一夜没睡,看着沈星托着犁,犁了将近半亩的地。
“牛哥,你说我这技术,和你比咋样?”
一旁的大黑,像沈星前世的斗牛场里的牛,前蹦后跳,边发着酒疯,边撅起蹄子撒着欢,跳了一个晚上。
“哞哞哞哞!”,它比谁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