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星问他,千斤嘿嘿嘿的傻笑。
“星哥儿,你说过,谁说我单纯,就是说我傻!”
“你倒是记得清楚,生气了?”
千斤摇头。
“别人说,生气;星哥儿说我…傻,不生气;你是为我好,我懂!”
沈星微微一笑,“说你傻吧,其实你一点也不傻,我知道你心里有一面明镜,只是镜面上有微泥,你还不愿意想透,便有了不照之地。”
“呵呵,呵呵!星哥儿,你说得真好!”
“你听懂了?”
“听不懂,才说,真的好!”
沈星哭笑不得:“你跟我前世的专家,一个德行;算了,你要是想下河,一切得听我的,同意不同意。”
“我同意,呵呵!”,千斤四、五十斤的脑袋,点的飞快。
“那我们走吧,打鱼去。”
“嗯,等等!”
说完,千斤跑到他之前蹲守的小土坳,从中抽出一根藏得很好的,很笔直的棍子,他认真地用身上薄丝绸的衣物,将沾泥的棍子擦拭干净。
千斤将棍子舞地呼呼作响,横劈竖挑有模有样,边兴高采烈地大喊:“哦哦哦,打鱼去咯!”
沈星莞尔,哪个男人没有一个齐天大圣的梦?千斤年已二十,也不例外。
“好,走!”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澜河边。
沈星找到昨天放的鱼耗子,却一无所获,他调侃千斤。
“真倒霉!千斤,该不会是你把霉运带来了吧!”
“啊?不…,不…,不关我事!”,千斤双手连摆,着急地争辩着,生怕沈星不带他玩了。
“行了,我没怪你,就是开个玩笑。”
千斤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不敢说什么,深怕真的带来霉运。
“跟我在一起,不用那么拘束,无心者有错不怪。”
“嗯!”,千斤美滋滋地,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地。
沈星翻出在河边藏着的一张简易竹筏,千斤忙跟了上去。
岂料,两人太重,一站上去竹筏就直接沉到水底,用竹蒿都推不动,更不用说在河面上撑起来。
“唉,撑不动,我们先下竹筏吧!”
“咔嚓!”,千斤抬脚的一刹那,他庞大的身躯,直接将竹筏的其中一根竹子,从中踩断。
沈星痛呼:“糟糕,我花了很多心思,才编好的竹筏!”
千斤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朋友,不敢正视沈星一眼。
“不知者不罪。”
“哦!”,千斤低着头手足无措,似檐下遇袭之燕。
沈星只好撒个善意的谎言:“竹子本来就快烂了,你不踩,也用不了多久,没事了,我没有怪你。”
千斤这才兴高采烈起来,“星哥儿,好!”
“你不识水性,先在岸边或者浅水滩玩,不要离我太远。
我下河捕鱼,有事你大声叫我。”
“嗯!”
说罢,沈星就爬上竹筏,竹蒿撑在河底,在水面和水下打了个折,推着竹筏往澜河中心驶去。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沈星又收起渔网,失望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