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少晒则蔫,再晒即死!”
说完,沈星将竹篾绕过木板和竹子,打了个方回节,用力一拉“嘿!”,竹篾迅速收紧,把竹子牢牢固定在木板上,有力气,做什么事都很简单。
姜晨瞳孔一缩,他看出沈星并不简单,刚刚沈星这一勒,把已经处理过且晒得很老的竹子,直接勒到变形,这力气远在他之上。
原本,他听出沈星话里有话,想要发作,见状惟有稍作忍耐。
“没想到,你还是个做竹筏的好把式!”
“不关你事!”,沈星看也不看三人,继续固定自己的竹筏。
被沈星连续忽视,姜晨恶念更生。
“好,这不关我事,不过你在坊市里卖鱼,这总和我有关吧!”
“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坊市的渔户,听说了你拒绝我们担保,也纷纷拒保,我们少了许多收入。
帮会要我给个交代,若是你再不尊重我等,做什么出格的事,可不能怪我。”
姜晨话里夹枪带棒,威胁和协商的意味很浓。
“我按照规矩,交足了例钱就是尊重,你不要逼我抹掉你们的面子。”,沈星再次用力,最后一道竹篾拉紧,竹筏已是重新扎好了。
“少了几根竹子,竹筏瘦了些,但也能用。”
姜晨脸色微变,“你这是不准备商量了?”
“该说的都说了,还要我说什么。”
闻言,姜晨咬了咬牙。
“这样吧,我最后再让一步。
听说何大人,又在你这里买到了贵鱼,且又是一对,短短不到一个月,连续捕到两对,绝不会是运气。
定是你找到捕贵鱼的方法,你若是献出来,既往不咎。”
哟嚯,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沈星懂了,不过别说他没有方法,就算有也不可能献出来啊。
“无可奉告!”,说着,沈星把扎好的木筏,往水里一抛,竹筏划过一道抛物线,轻巧落在水中。
“这是你的答案吗?”
沈星双手一摊:“随你怎么想。”
“好的很!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不,不止你,你们老卒最好都不要后悔。”,姜晨气急败坏,扩大威胁面。
沈星的眼神转厉,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就重新归于平静,以至于姜晨以为是错觉。
“随你便!”
沈星跳上竹筏,握着竹蒿往河底一点,竹筏轻巧地载着沈星,晃悠悠地往河心驶去。
“你要是想跟来,那请自便。”
“我淦!”
姜晨的两个跟班,脸色一变,就要跟上沈星,却被姜晨拦住:“他喜欢玩水,就让他去。”
目送沈星驾着竹筏驶到河心,一个猛扎扎入水里,在河中畅游。
“姜老大,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是说好了,要是这小子不打算配合,就做了他吗?”
“这小子力气不小,在岸上,未必是他对手,可是到了水里……”,姜晨一声冷笑。
他两个跟班,也齐齐大笑:“谁不知道姜老大的水性,在漕帮里也是一流的,这小子以为到了水里就能避开我们,却是不知死活。”
姜晨满意地点着头,仿佛看到了沈星的死状。
“这么多年,我明白一个道理,搏狮用全力,搏兔亦要用全力。
他水性本就不及我,先让他在水里泡一会,到时候他气力不继,更好动手。”
“姜老大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