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慢条斯理插了句话:“那可不一定,古语有云,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有的人德行太亏,就出事了。”
曹雄瞪了沈星一眼,继续问:“别管他,我问你,姜晨身上可有伤痕。”
“禀告曹老大,我们仔仔细细搜寻姜晨的尸身,并没有任何伤痕,而且,他的口、鼻腔内充满白色、血性泡沫,还有微量的泥沙等异物,大概率是淹死的。”
“你们不谙水性,此事恐怕有失察之处,等我再去细细查验一番。”
“曹老大,此事岂敢再劳烦你大驾,我二十年在水中讨活,见过溺死之人无数,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混账!”,曹雄大吼一声,狠狠踢了报信之人一脚。
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一口把话咬实,岂不是无法做文章了?
“我说要去查验,岂容你置喙?”
曹雄声色俱厉,报信之人一脸惶恐:“是,曹老大说的对。”
沈星拍了拍手掌:“有趣,这是准备硬给人扣黑锅了,只是不知要扣给谁!”
曹雄微眯着眼睛,审视沈星,“以我多年的经验,此事虽然看起来和你无关,实则和你大有关系。”
“嗯嗯,曹老大看起来是个男的,实则未必是个男的,这个道理我懂。
看起来,这帽子是一定要扣在我头上了。”
“尖牙利嘴,却不是什么好事!”
沈星突然抬高声音:“诸位,曹老大的话你们都听到,他要诬陷我害了姜晨,你们都做个见证。”
这等于直接和曹雄起冲突,大庭广众之下,曹雄没有证据,只好生着闷气。
“好的很,你不要让我捉到把柄!”
沈星耸耸肩:“请便!”
曹雄悻悻离开,周围的渔户,纷纷给沈星点个大拇指。
“星哥儿,好样的,我早就看漕帮的这些人不爽了!”
“就是,仗着自己有些人,就盘剥我们这些穷人。”
“星哥儿,你放心,我虽然没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单挑漕帮。
可刚才他说了什么,我可都记着呢,若是要到官府做个见证,我绝无二话。”
“对,星哥儿,我也可以做见证。”
“我也可以!”
“不过,星哥儿,你还是得小心一些,那些人坏得很。”
一时之间,许多人都纷纷支持沈星。
沈星站直身体,朝四方拱手:“那就多谢了,诸位!”
杨森在一旁感慨万千,“大哥,以前大家看你是老卒后人,都给你一分面子,那面子是老卒给的;今儿给的,可全都是你的面子,大哥你是越来越大了。”
“你最好说清楚,我哪里大!”
“嘿嘿,嘿嘿!”
……
沈星回了藏兵峡。
经过张黎家,,看到张黎望着出村的路口,忧心忡忡。
“黎叔,你还在担心陈渠伯父么?”
“是啊,他去郡里的军营问事,至今未归。
按理说,我们藏兵峡去郡里,不过百里的距离,你黎叔紧走慢赶,三天也该回来了。
如今去了多日,还没有消息,让人着急啊!”
沈星连忙宽慰:“许是陈伯父故友情深,好意做东把他留下来了,一时半会误了时辰,黎叔不用担心。”
“可明天就是缴秋税的日子,按理说……,唉,希望如此吧!”
……
七月的天,骄阳似火。
又到了一年一度收秋税的日子,沈星带着银子,往集中收税点赶去。
路上经过一条小溪,顺便把当日份的水域给炼化了,湖灵之身,不仅炼化的速度加快了一倍,炼化的水域范围,也增加一倍。
路上,打开面板,里面的内容果然又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