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钱文臣和苏老夫人商议之后,将李采真给逐出书院,终身不得再入同文堂。
芍药莺歌二人那边打听得知,似乎燕灵溪在最后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推到了李采真的身上,而那李采真也将罪责给承担下来,甘愿自行离开同文堂。
林静怡在听闻此消息的时候,外头还吓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坐在窗扉前,对着官窑白梅瓶摆弄着前两日刚采回来的桃花,手中的剪到将那些横斜而出的枝干剪去。
在旁的莺歌嘀嘀咕咕,嘴巴就没有停歇下来,时不时惋惜起来:“说来也是,那李采真若是没有承担下所有的罪责,最终也不至于被同文堂给逐出去。这下出去了,只怕是名声也好听不到那儿去。”
她就是讨厌那个处处针对她们大小姐的燕灵溪,可惜此番没有能够让燕灵溪也被赶出去,最终也只是被罚紧闭半月,抄录四书五经一份。
林静怡淡笑着看了眼莺歌,嘴角微微上扬,绽开一抹笑意。倒是芍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莺歌:“你怎么那么榆木脑袋,你也不想想燕灵溪那是何等的身份!”
经芍药这么提醒,莺歌恍然大悟,算是将这事情给想通了,当即不好意思地低垂着首,手指从后面戳了下芍药:“是了是了,是我太笨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也没有能够想明白。”
“想明白算好,也不是笨。”林静怡洋溢着笑意,夸赞起来。
芍药不高兴了:“大小姐,你看莺歌还不是被你给惯得!”
林静怡笑笑不说话,看着花瓶中的桃花愈发的灿烂夺目,在自己的精剪之下,说不出的好看。
她早就料到燕灵溪断然是不会被赶出去,这所有的罪责最终还是落在了李采真的身上。
那日李采真来找自己的麻烦,她恰好无意中看见李采真的字迹,一瞧就是模仿赵元的手法,索性也就答应下来。
本来她也没有当真打算让李采真为奴为婢,只是给李采真一个教训,也是让所有的人涨个记性,她林静怡并非是那么好欺负。
可是燕灵溪偏偏死咬着自己不放,硬是要将事情闹大。其实在钱文臣来的时候,自己心下的胜算并不是很大。虽然同文堂学子众多,但是当时在现场的时候都没有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必然是忌讳着燕灵溪父亲的身份。
后来表兄苏怀玉出现,他的话语并没有说服钱文臣,可见自己这边仍然是证据不足。
可是将苏怀玉给牵扯进来,此仗断然只能胜不能败。同文堂学子最讲究的便是名声,翩翩君子满口胡言乱胡、谎话连篇,若是传出去,日后必然会影响表兄的前程。
前世表兄一家为了自己付出太多,他又怎么能够看着表兄再次重蹈覆辙。在钱文臣将此事暂定下来后,她心下倒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没有快刀斩乱麻下来的决定,自己起码还有机会能够将燕灵溪给掰倒。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年紫杉和苏老夫人的出现,恰恰是时机,玩转了整个场面,算是让她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