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甘霖想设宴答谢南宫鹤和方昊,两者以府上还有要事为由婉拒了,接着便在甘霖的恭送下离开了甘府。
甘霖回到正厅,又叫佣人沏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品着,仿佛又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似的。或许在他心里,那次被匪徒绑架,就是做了一笔失败的买卖,而今日能招到几个厉害的保镖,就是做了一笔成功的买卖,所有的事情都是买卖吧!
几天后,陈国皇宫。
魏国已派人送来书信,命陈国整顿兵马,择日进兵娘子关,军资依然是白银三万两。
皇帝陈尤收到信后略显不快,他本是一国之君,可如今却总是按照司马渊的要求去进攻宋国,令他十分不快。
他也垂涎宋国领土,可他更不喜欢被人强使!但他不敢直接拒绝魏国的要求,便只好立即命人将国师芦煜和都督薛典请到宫中,共同商议进兵之事。
半晌后,国师和都督均已来到正殿中。
薛典怒道:“这……!?上次也是匆匆给了点银子,就要我们发兵娘子关。这次又是如此,若那宋国皇帝又去叫来孟丘宗上万弟子,我陈军将士岂不是又要死伤无数?这魏国皇帝究竟是要我们去打宋国,还是想耗费我陈国国力?”他说此话时确是发自心里,义愤填膺。
而薛典所言,陈尤何尝不想在魏国皇帝前也如此抱怨?奈何魏国比陈国强大太多,陈尤他一直是敢怒而不敢言。虽说如果他休书一封给魏国皇帝,向其讨要更多银两或物资,司马渊十有八九也会答应,但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君,怎愿去做那嗟食之事?
见到皇帝脸色难看,芦煜想了想,开口道:“陛下可是觉得此番出兵与我陈国无益,又不好拒绝魏皇之请?”
陈尤眼珠转向芦煜,问道:“国师可有良策?”
芦煜道:“回陛下,以微臣判断,魏国与我们军费不多,而又要我们出兵伐宋,并不在果,而在行。若是此番全力进攻与我陈国无益,又不得不出兵,则我们可以选用弱兵,佯攻宋军,将伐宋之日拖而久之,却最终无果而返。只要我军不过娘子关,定不会有那孟丘弟子杀来。到时我们再收兵,既无太大损失,于那魏国也可有所交代了。”
此话讲完,那薛典半晌都没想明白,突然,见其笑道:“诶?这倒是个办法啊!我令将士们踌步而进,便可尽量减少伤亡。再隔个三五天制造一次大的佯攻,如此在娘子关耗上半月,便是他魏国皇帝也无话可说了,哈哈!”
陈尤向芦煜问道:“若此实情被那魏国知晓,如何是好?”
芦煜答道:“我陈国本已因魏国之命出兵宋国多次,皆是奋勇而进,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就算未攻破娘子关,魏国怪罪下来,也可推脱为士兵老弱,装备不精,军资不足。”
陈尤听后,仍有所不安道:“国师言之有理,只是……”
“陛下可放心!”芦煜继续宽慰道:“退一步说,就算魏国认定此次是我军故意懈怠,那也只会想到是我们为了讨要更多军资之策略而已。况且,他魏国之大敌乃楚国尔,我料定其肯定还要有求与我陈国,断不会如何。”
陈尤想了想,而后叹道:“那……就依此行事吧!”
可他的内心中,却对魏国的怨念又加深了一层,心中暗怒:“……司马渊!我陈尤岂是被你欺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