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最后时,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犹豫,郭峰立刻敏锐的查觉到了,但他却没有主动询问,仍是默不作声,静观伍进会怎么做。
伍进只迟疑片刻,随后左右看了看,还是低声说道:“……嗯,还有件不大不小的事,我还是向你一同道之吧:前几日,小姐有次偷跑出府,幸好未欲危情,但却带回来一个说是朋友的少年剑客。当时小姐提出要安排他住在其隔壁,被我断然拒绝了。后来我在暗中观察那人的举止,未发现异样,只是隐隐感觉他和小姐的关系好像有一丝暧昧。”
说到此处,郭峰依旧神色淡然,却听伍进继续说道:“后来小姐出府游玩时,说有他保护便可,但我怎可将小姐安危托于一个外人,便还是派丁皓随行之。据丁皓回来后说,他在外时和那人讨论过剑法,但却发现……”伍进略微停顿的同时看着郭峰,似是下面的话很难讲出口。
“嗯?”郭峰也发现了伍进神色的诡异,不禁问道:“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吗?”
“……呵呵,当然不是,对郭师傅你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是说,丁皓有些觉得,那少侠的剑法,竟和当日在擂台上看到的郭师傅前面用过的剑法,有几分相似。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当然,或许是丁皓看走眼了,或许也只是巧合吧!”
“哦?竟有此事!那人现在还在府中吗?”郭峰两眼微动,正色问道。
伍进回道:“他今早已离开了!不过那日丁皓向我说出此话后,我便找了个空闲去拜访他,问他的来历,他却含糊其辞,只说是从丰城来,要去宋国。”
“丰城?”郭峰略显惊意的问道。
“是的,我私下找到巧莺,问她小姐是如何和这位少侠认识的,她却也是含糊其辞,只说那少侠肯定不是坏人。但巧莺最后告诉我,他办完事后极可能还会来找小姐的。”
“哦……若真是小姐的相好,倒也无妨。就怕是歹人派来的奸细,欺瞒小姐年幼无知,想在甘府伺机而动,那就不好了!”郭峰自语道,而后又对伍进正色道:“你做的很对,别说是小姐才认识不久,就算是老熟人,我们也需要有所防范,不可使甘府人的安危悬如累卵!既然那人已经走了,那便暂时不用放在心上,若他再来甘府,我且要会会他了。”
下午,赤炎山山路边的“满天星”开的正艳,李根却无心欣赏这些花,他循着三年前曾经走过一次的山路,来到赤炎宗的宗门前。
远远的看到宗门前依旧站着两名弟子,但已不是上次的那两人。他紧握手中师父赠与他的佩剑,微微运内力以中和丹田之气。做这些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他自觉现在的实力已和三年前今非昔比,且此次来赤炎宗也不会像之前那般鲁莽,但这些年在外闯荡的经验告诉他,有备无患才是明智之举。
“来者何人?”门口一位赤炎宗弟子神色警觉的朝李根问道。
“我是赵国玉清宗弟子李根,来找你们的霍长老!”李根只记得上次那位长老姓霍,便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