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骏见此状继续说道:“吴兄一身本事,但若回乡务农,一来是枉费了年轻时练武之苦,岂不可惜?二来务农的入钱也定没有做这镖局生意赚的多啊,若是让嫂嫂和未来的孩子受苦,吴兄于心何忍啊?”
“这……”吴真想了想,恭敬回道:“武兄一番好意,我先心领了,只是事关重大,我想回去和家妻商量一下再答复武兄,你看如何?”
武骏欣然说道:“也好!那今日先在客栈休息,明日再说。无论如何,吴兄这个兄弟我是认定了,哈哈,今日真是高兴,来,你我先畅饮一番!……”
不得不说,这武骏不但武功好,又能喝,还很能聊,吴真也慢慢感受到,这武骏的能力或许真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当家,能把镖局经营的很好。
晚上,武骏的客房旁边一件,吴真住的客房内,彭氏听了吴真的一席话,想了想,随后还是说让他自己拿主意:“你好好思量一下,自己定吧。反正我是吴家的人,你在哪儿,我也在哪儿。”
吴真说道:“唉,说实话,回铜陵我心里也确实没个谱,多年没回家,也不知道叔伯他们的情况如何,我只是怕你和孩子受苦。”
彭氏道:“这点苦不算什么,我就是担心,这押镖的差事,可比那捕头危险多了,可愣是在刀口上挣钱啊!”
吴真安慰道:“其实还好的,以前在扬州也认识些镖局的朋友,据他们说一般很少动手,主要靠关系,上下打点好了也大都平安无事。偶尔遇上非要硬来的土匪,也都是些没上道的,武功肯定强不到哪去。”
彭氏却担心道:“这些我不懂,你自己拿捏吧!我只是担心孩子没长大,万一他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说着,吴真便将妻抱入怀中。
第二天一早,吴真就应允了武骏的想法,武骏大喜,立马在武阳镇最好的街面上盘了一处宅子,另外花钱修缮了下门面,以及里面的房舍,武骏和吴真一家都住了进去。半月后,武阳镖局就开张了,武骏任东家兼总镖头,吴真任大镖头,刘四任镖师,另外还在武阳和金陵附近招揽镖师和趟子手。武骏平时大都去金陵见一些官员或客人,上下打理着,镖局里就由吴真守着,有些零碎的差事就吩咐给刘四去办。
又过了半个月,镖局接到了第一趟生意,是把几箱东西从金陵送到宋国邺城。由于武骏亲自带镖,这趟镖很顺利就完成了,再加上武骏里外张罗,武阳镖局也因此在金陵有了点名声。
随着生意开始多了起来,吴真也忙了起来,有时带镖走趟子,有时在镖局里训练镖手,有时还跟着武骏陪着一些黑白两道的朋友喝酒应酬。而那刘四,本来武艺就不精,后来随着招募了一些年轻的镖师,武骏也就让他做了管家。镖局的人手逐渐变多后,在吴真的协助下,武骏也开始实行严格的管理,所有的镖师和趟子手,上镖前一天开始都禁止饮酒,不上镖的人也需控制每日饮酒量,违者重罚。
随着武阳镖局接的镖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颇有风生水起的势头。武阳镖局这四个字也进入了金陵的老镖局,昊义镖局的东家——方昊的视线里。当然昊义镖局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字号,在金陵和楚国人脉深厚,在方昊看来,武阳镖局只是分了杯羹而已。但他知道,武阳镖局除了当家的武骏以外,还有一个叫吴真的大镖头,能打虎鹤双形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