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昭在苏氏的名字上点了点。
似乎是头上的银钗。
关于银钗一事,陈婆子后来还来闹过一场,说是衙门昧了她家新妇的银钗。
她说那钗子是苏氏的嫁妆,平日里她头上戴的都是木簪,就那天心血来潮特意簪了个银的,没想到就出了事,银钗也丢了。
除此之外,倒没有少什么东西。
叶婉昭将此事搁置,开始进行凶手的心理画像侧写。
凶手是一名男性,青壮年。
这一点,从凶手留下的脚印和他行凶时所用的力气就能看出。
另外,凶手颇有力气,却心细如发、沉稳冷静。
他行凶时,行事谨慎思虑周全,比如他挑选的行凶时间和地点,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再一点,凶手的手很稳,两次剥皮都没有太大的破绽,或许是从事跟工匠手艺人相关的行业?
可能性很大,但并非十成十。
最后一点……
叶婉昭将剥皮二字圈了起来。
依然是旧事重提,凶手剥皮这个动作究竟有何含义?
莫非是打上自己的标志?那人皮呢,他拿走了做什么?收藏?有些连环凶手的确喜欢割掉死者的某些身体组织做收藏。
等等,他不是已经拿了玉扳指和银钗?
一个凶手会重复缴获自己的战利品?
可能性不大。
那他拿走人皮就是另有用处了。
会用来做什么呢?
叶婉昭在前世的记忆里,也听过骇人听闻的传言。
一些心理变态的人,会将人身上的皮生生剥下来,拿去做鞋子、衣服、灯笼等,并且还会招摇过市沾沾自喜。
就是不知,此案的凶手意欲何为了。
叶婉昭猛地灌了一杯茶水,决定放弃思考。
罢了,等明日再同她家爹爹说吧。
她唤了春芽进来,正欲解衣而睡,忽然想到此前叶择仁兴致高昂的去查一个丑陋的男子,还是她言语误导所至。
顿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爹爹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她略心虚的想着。
另一边的叶择仁:“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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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婉昭将自己的推测告知叶择仁。
叶择仁的确没有怪罪宝贝女儿。
自家小女儿只不过是为父分忧罢了,她又什么错呢?
叶婉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正准备跟着父亲一同去跟进案子,却被自家娘亲用幽怨的眼神拦下。
她想了想,后续工作是衙役们四处查访,她的用处不大,也不再强求。
陆氏知道自家小女儿最近跟着她父亲查案的事。
只是见她连日沉浸在查案之中,女儿院子里的周嬷嬷实在看不过眼,跑来跟她说这孩子为着案子几日来很晚才睡,白日里也是愁眉紧锁的模样。
陆氏担心她将自己逼的太紧,将身子熬坏了,这才将人拦下,跟着家中姐妹做些小活计,放松一下。
“喏,做吧。”
陆氏坐在桌前,递给叶婉昭一筐香料和几个香囊袋子。
叶婉昭看了看东西,又歪头不解的看着自家娘亲:“娘亲,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