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书的辱骂，让老人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

这也让吴泽跟郑山的心情向过山车一样起伏，唯一心态平稳的，只有李千书了。

毕竟拥有了富江能力的他，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气氛沉默了片刻，直视着李千书眼睛的老人，没能从中看到丝毫恐惧跟害怕。

随后，他垂下手臂，叹口气道。

“唉，陈明本是个很好的孩子……都是这世道害了他。”

老人的言下之意，就是选择放弃复仇，可面对他递出的台阶，李千书只是冷冷回道。

“一言不合就想杀人，没这世道也不像个好东西。”

听到这话，老人苦笑一下道：“好吧，他以前也确实冲动易怒了一些……不过他毕竟死了，我们可以让他安息么？”

“可以，我为人向来大度。”

为人向来大度……听到这话，老人大脑瞬间萎缩了一下。

而刚刚死里逃生的郑山也是一愣，他有些生气的看向李千书。

先前李千书丝毫不顾及他生死的行为，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吴泽注意到郑山的状态，将他拽进屋子里两步，既是远离那个老人，也是方便低声解释。

他是认可李千书的处理的，老人看似儒雅可以交流，但对方的学生想要杀死他们也是事实。

而对于一个不知根底，甚至不像玩家，带着一个狂躁杀人犯的持枪老人，吴泽也认为不应该顺从对方的意思。

听着吴泽的解释，郑山怒气也消失了大半，只是略带委屈的抱怨道：“为什么又是我倒霉？”

吴泽苦笑一声，他摇头道：“你还倒霉么？没有李哥，咱们两个在八层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着，他看向李千书，心中又是好奇，又是尊敬。

对方是怎么打痛看起来像疯人的袭击者的？

都市传说（鬼）的阴伤害加成，让李千书在旁人眼里多几分神秘。

不过此时的李千书，没有空闲关注吴泽跟郑山的表情，他警惕的向前走了两步，尽量接近老人问道。

“老头，你什么来路？这个疯人，是你们放在这的？”

听到李千书询问，恢复平静的老人又用他那不缓不急的语速回答道。

“首先，我有名字，我叫高思学。而这位病人，确实是我们放在这的。”

说着，高思学像是察觉到了李千书靠近自己的意图，他将手枪收起，走进了屋内，好像丝毫不担心李千书攻击他一样。

随着他的动作，李千书也是异常默契的将猎刀插回腰间，好似先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询问。

“那你们把这个疯人放在这干嘛？折磨他？”

“我们是在研究。”

“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