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友惨死在自己面前，本就是吴泽不可言说的阴影了。

而现在又有人如此亵渎她的遗体，这让他怎么能忍？

李千书观察了会地上的残肢，突然转头看向郑山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

被质问的郑山，显然有些没回过神来，他略显惊慌道：“啊？我能有什么……”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泽那对毫不掩饰杀意的眼神给逼退了几步。

这一刻，自从服下灵液后便消失的恐惧，再次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郑山隐隐有种直觉，如果我说谎，他们会杀了我。

他叹口气道：“好吧，其实，今天我在八层，见过高思学……”

“你为什么不早说？”

认识许久，吴泽这么冷酷的眼神，郑山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咽了口口水继续解释说。

“我当时也不知道高思学有问题啊……所以就跟吴采一起陪他聊了会。”

“等后来，你们告诉我的时候，我怕你怪我，我就没说……”

李千书盯着郑山，询问道。

“你不告诉我们高思学的下落，是怕我们怪你，还是你对灵液以及祭祀动了心思？”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有人死了，遗体存放在哪的？”

一句惊醒梦中人，听到李千书的问题，吴泽的火气更大了，他异常愤怒道。

“陈悦好歹也是你的朋友，你就这么对朋友的遗体？”

“丧心病狂，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为了高思学的祭祀仪式，把我也杀了？”

这些指责，令郑山慌了神，他连忙摇头道。

“不，不是我，实际上，是吴采她听到祭祀可以换取意神庇护，才动了心思。”

“我当时要离开八层前，她就提议过用陈悦的尸体作为祭品……”

郑山的话，真假难辨，李千书对他的信任也跌落到了谷底。

不过他并没有纠结这个事，只是对郑山说道。

“你说你是无辜的，对吧？”

“对对对！”

面对李千书的问题，郑山自然不可能有第二种回答，他急忙点头道。

“我承认隐瞒见过高思学是我的不对，可我怎么会拿朋友的尸体祭祀呢？”

“这个提议，我可没有答应。”

对于郑山的辩解，李千书并未发表看法，他只是淡淡道。

“既然你说你是无辜的，那晚上高思学来的时候，我会看你的表现。”

“如果你手下留情，亦或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千书盯着郑山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我保证送你下地狱！”

被恐吓的郑山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吴泽。

而吴泽只是痛苦的闭上双眼，一言不发，郑山低下头失落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