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是我的，我想要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再说了我也没想当什么修士。”

出乎意料的，提奥多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否认，生怕会败坏自己在老教皇心中的形象，而是大招大揽的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当然知道。”

提奥多坦然的点了点头，他又不是傻子，噢，不，他又不是刚出圣山的那个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教皇在他行李箱中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呢

“烟草啊，一种能使我感到快乐的东西。”

“他会使你上瘾，也会损害你的身体，生命不是你想挥霍就要肆意挥霍的，肆意挥霍自己生命的人总是到最后会后悔的。”

老教皇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动怒，只是语重心长的劝慰道，在他眼里提奥多不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人，最多只是和他置气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罢了。

“我想我挥霍的是自己的生命不是冕下的，我想冕下应该也不会管的这么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冕下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要做成圣徒那样，只要我愿意这样做就好了，他能让我感到快乐，即便是挥霍生命又如何，哪怕是最后如冕下所说的那样后悔了那也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冕下的事情，所以说……我认为冕下您管的未免太宽了。”

“是吗？……”

老教皇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以前他总是对提奥多的事情大包大揽，认为提奥多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他甚至已经成了习惯了，哪怕都被几位亲近提奥多的大主教指责，他也依然把什么都替提奥多做好，只是却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过去，只是把他乖巧的教子丢在外面生活了不久，就会变得对他这样抵触，连他善意的劝告都听不进去了。

“我的孩子，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误入歧途了。”

“误入歧途？冕下是打算了结我后一了百了吗？”

提奥多嗤笑了一声反问道，带着些许嘲讽与莫名的意味。

“当然不会，我怎么舍得，我只是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已经走上了不正确的道路，更希望你还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

“我没有想到仅仅是几个月就是十我们之间变得这样的陌生

良久，老教皇轻声说道，隐隐带着悲伤的语气并没有让提奥多有丝毫动摇。

“从见面到现在，你连一句父亲或者是教父都懒得称呼了，我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最喜欢称呼我为你的父亲，因为这会让你感觉到在我的心里你是与众不同的，你喜欢拥抱我，因为别人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你说拥抱能让你感觉到温暖，只是刚才我拥抱你的时候，你连一个轻轻的拥抱都懒得奉承我了……”

“冕下，如果您喜欢听父亲这个称呼的话，您可以要求西奥多修士来如此称呼您，我想西奥多修士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并且会欣然领命，乐在其中。至于我……”

提奥多顿了顿

“怎么敢称呼冕下为父亲，伤了冕下的圣明呢？冕下早就革除掉了我的姓氏，提奥多怎么敢逾越呢？”

“我的孩子，你是在嫉妒我将西奥多召回来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恢复你的荣誉也是没有阻碍的，相较于别人称呼你为提奥多修士，我更喜欢听别人称呼你为尊敬的克莱斯特阁下。”

“好吧，这是冕下喜欢听的并不是我喜欢听的，我不喜欢看着那些侍从违心的称呼我，并且这也不是我原本的姓氏。”

”你的意愿我必然会尊重的，不过我们现在或许应该谈论的不是这些问题，而是这个。“

老教皇指了指地上的雪茄和烟草开口说道

“我认为你或许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接触这些东西的，并且这些东西我会拿走，而你今天也还是留在这里吧。”

我想这并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如您所见，这些东西使我快乐，我喜欢这些，如果冕下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当然，您放心，我会留在教皇宫内的，以免冕下担忧。“

提奥多意义拾起地上的烟草和雪茄，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老教皇并没有阻止提奥多将那些东西收走的举动，见提奥多转身要走，老教皇开口叫住了提奥多。

“我的孩子，你这是打算去哪里住在这里就好了，你想睡在主卧次卧都是可以的。”

“不用劳烦冕下了，我还是回到我之前的住处比较好，多谢冕下挂心。”

待提奥多走后，老教皇又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歇息了片刻，弯下腰整理着提奥多并没有带走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