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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自然是指的毛利兰。讨厌……很意外,工藤太太居然会用这么明确描述情感的词语。

工藤新一记得很分明,工藤太太向来不喜欢表明她对其他人的情感,即便是爱到顶点的时期,她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诸如“喜欢”“爱”等字眼,至于负面词语,自然也不怎么提起,哪怕是琴酒,她也很少提及对他怎么看,是恨,还是怕,都不提。当然,这两种情感哪种更甚,工藤新一不知道,他想,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而对于兰,工藤太太在那段时期,其实是既想疏离,又想靠近的,可能,她不喜欢她,但是讨厌,绝对不会。这个转变让工藤新一始料未及,但是他联想到在他和兰婚后她的种种行为,又合情合理了。

“哀,兰,我是说,毛利兰她不知情。”工藤新一不习惯称呼兰为毛利兰,正如他不习惯称呼如今的工藤太太为“哀”一样,他叫惯了灰原,在他们成功捣破黑暗组织核心灰原走到阳光下用回了宫野志保的本名后,他也依旧唤她灰原,最开始女人非但不生气反而很接受,她觉得这是他俩曾经一起共度“缩小”时期的记号之一,有特殊意义,所以她欣然接受,但是在他俩已结成夫妻后,她便不能接受自己被唤作“灰原”了,他叫她“兰”,那,他就应该叫她“哀”。

“不知情啊,”工藤太太侧着头,脸上似笑非笑,“真好,能够对一切都不知情,只看到这世界的美好,心安理得地和那杀人如麻的恶魔享受爱情,心安理得地被呵护,而那些痛苦,那些血淋淋的真相,都被我们背负……”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妻子并非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她此刻应该只是有些情绪激动罢了,待她自己调节好后,就可以了。他从来都不爱处理伴侣的情绪问题,一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二是他真的觉得这种问题就不算是问题,世界上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在等着他这个大侦探花时间去解开,怎能在女人身上花这些时间呢,有些情绪不过就是荷尔蒙失调后产生的庸人自扰罢了,只要时间够长,很多问题都能不解自散。所以这次他也没有要去宽慰工藤太太的意思,他拿起手机,开始编辑要发给服部的短信。

见爱人没有回应自己,工藤太太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双手抚上工藤新一的膝盖:“呐,新一,你可以杀了那个男人吗?”

手里的手机掉落地上,工藤新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差一点就忘了,自己的妻子,工藤太太,曾经也是那个组织中的一员。

“灰原,我怎么可能会杀人!?”

就像工藤新一经常评价毛利兰是一个“烂好人”一样,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有时候也是一个烂好人,哪怕是面对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在他命悬一刻之时,他也会出手相救,就算杀人有理由,但是救人,是没有理由的。

“况且,他还是兰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工藤新一分贝放低,这是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女人眼底的希望如被冷水泼过后的柴火一般迅速熄灭,她嘴唇紧抿,过了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我开玩笑呢,别当真。”

虽然修完医学博士后小兰打算去到公立医院做医生,但是考虑到现在身体情况,她打算先留校几年,再去社会上求职。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不顾一切全力以赴,但是现在换了副身体,再加上她还要顾及孩子,所以选择量力而行。最开始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兰就发现这个世界的她身体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心情抑郁再加长期营养不良,让这个世界的兰弱不禁风,随时都有昏迷的可能。心情抑郁兰可以理解,但是营养不良,兰只能归纳于这具身体的主人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毕竟工藤新一也是不修边幅形象潦倒,可能她觉得,造成这种局面,她也难辞其咎吧。在拥有这具身体的主动权后,兰迅速调整生活作息,积极运动来增强体质,虽说自己在和工藤新一婚前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但是那憋屈的十年伤害太大,兰怎么调试都回不到最初的状态,这也和兰年龄增大以及生育过有关,但是罪魁祸首还是那段抑郁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