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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倒计时十秒钟后红灯亮起,余先生猛踩下油门,车子因为惯性的缘故往前面剧烈地耸动了一下,躺在车子后排的兰因为车身的抖动而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不过她并没有重重地掉落回座椅上,因为尤利安抱住了她,给她缓冲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

看着兰因为肚子疼痛而拧在一起的五官,尤利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对余先生大声吼到。

“没办法呀,红灯,前前后后都有车,我想挤出去也不行……”

余先生说的是实话,此时此刻尤利安和兰所在的出租车被各式各样的车辆包围在中央,而且周围的车和他们距离也很近,错车也错不出去。

尤利安当然知道余先生也想来快些,眼前的情景不是余先生能搞定的,但是头枕在他大腿上的女人的痛苦他真真切切能感受到,这种无力感让他快要抓狂了。

“还是不该把那个司机放下车,他本地人应该知道怎么抄近道……”

余先生紧紧握着方向盘,在司机座自言自语道。

原本车上有一个司机的,他是这辆出租车的主人,但是在中途行驶过程中被尤利安和余先生逼着超速开快车甚至闯红灯后提出拒绝,直接被尤利安半路丢下了车,然后余先生便接下了司机这份工作,可惜他并非本地人,只能跟着导航走,一不小心,竟开到最堵车的一条路上。

“这什么破导航,居然给人带到最堵的路线!”余先生清楚尤利安的脾气,只敢在心里嘀咕。

“咱两换一下。”

看着前面红灯显示还有四十秒,而且其余车辆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尤利安提出他来驾驶这辆车。

“你来后座,把兰扶稳,一定要让她尽量平躺,不要摔下来。”

完全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尤利安直接一条长腿跨到前排,把余先生挤到了后排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余先生只好翻到后座,用手按住兰的肩膀,同时他小声地告诉兰,如果她实在是太痛,可以掐他的手臂。

五年前余先生的妻子分娩时他一直在产房陪产,虽然没有感同身受过,但是余先生很清楚,女人生孩子这个过程有多痛。虽然兰现在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多月,但是眼下会不会早产,谁也不清楚,何况她有过早产的经历。

“余sir,把兰护好了!”

尤利安调整方向盘,挂挡,踩油门,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他瞅准旁边车道上两辆车之间有一点空隙,直接往右边钻,右边车道上的车主并不知道尤利安所在的车是几个意思,但是看这架势,又是一辆打双闪的出租车,都算是配合地往后倒车,留出足够空间给他们。其他车道的车主见状,想来他们肯定有要紧事,于是也一辆一辆后退,让出一定距离来,尤利安成功把最左侧的出租车挪到了最右侧车道,然后拐个弯,往另外一条道开离了。

“嘿嘿嘿!你看他们!他们换路了!”

周游发现前方他们一直跟着的那辆出租车通过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手段竟然换到另外一条路去了,非常激动。

“他们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们了?”工藤新一也很不解,但是很快就觉得正常,毕竟前面那辆车里面坐着的可是琴酒,他的敏锐度远超常人,恰好他们所在这辆车的司机又是个痛恨琴酒的FBI,可能开车开太猛了,琴酒想忽视都做不到。

“既然他们改道,那咱们也改……”

卡迈尔往右打方向盘,试图换到最右侧车道上。

“琴酒,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在前面几个路口还把司机丢下了,这会儿又改道……”詹娜实在是不能理解,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向工藤新一和周游,“那辆车上,是不是有一个你们在找的人?”

“不太确定,但是极有可能。”周游给出一个比较稳妥的回答。

“那有没有可能,前面几个路口被放下的不是司机,而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他们在声东击西?”詹娜继续假设。

“现在说那些都没用!当务之急是追上琴酒!”卡迈尔以为他们可以获得琴酒同等待遇,其他车辆都给他让路,但是这次不知为何,任凭他怎么按喇叭,其他车都不肯让道。

“见鬼!为什么都不让!”卡迈尔大力锤了一下方向盘,扭头对周游说,“嘿,中国警察,你的信号侦测器呢?把那个拿出来,这样他们就可以让开了吧。如果你没带,那把警徽量出来,告诉他们,警察抓人赶紧闪开。”

“你在说些什么?”周游气得两条眉毛都要飞起来,“不要以为你是FBI就可以命令我,你是美国的,不是我的上司,我不会听命于你,同时,我们中国警察的警徽并不是随便拿出来威胁警告普通老百姓的令牌!”

在追捕琴酒的过程中,工藤新一还是告诉了周游卡迈尔和詹娜的真实身份,只不过琴酒的那部分他没有详细介绍,只说FBI怀疑他是危险份子,至于他的前妻——琴酒的现任妻子——兰,他更是一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