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站在705病房门口,手握在门把手上好几次,但是都拿了下来,在犹豫了足足三分钟后,他终于还是再再再次把手放上去,转动门把手,门开了。
“啊?”
斜躺在用两个枕头垫得高高的床上的兰,瞪大眼睛,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工藤新一。
“呃,你们昨晚不是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解释一下案情吗?所以,我这就来了啊。”
工藤新一不太明白,为何兰会这么吃惊。
“咳咳,工藤先生,你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把我吓了一跳。”兰把手里拿着的苹果放回病床旁边柜子顶上的盘子里,直接了当指出工藤新一刚刚行为的异常。
“啊?我?没敲门就进来了?”工藤新一窘迫得搓了搓手。
刚才在门口只顾着纠结进不进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进来,结果居然连敲门这茬都忘了。看来那奏多冬马下的药后遗症还在,回日本得好好养养身体。
看着面前这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兰只觉得陌生,他和十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高中侦探完全不一样,他和十年婚姻里那个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整宿整宿不回家的男人不一样,他也和三年前那个被兰一巴掌扇过去才签下离婚协议的男人不一样,现在的他,普通得好像一个在拥挤的地铁里不小心撞了对方一下而面露抱歉的中年上班族一样,不痛不痒的一撞,可有可无的一句道歉,不清不楚的一次相遇,下一秒大家都会回到原位,然后回归各自生活,绝对不会再想到对方,只不过可能会在晚上分享今天趣闻的时候突然想到——哦,今天有人在地铁上撞了我一下。
仅此而已。
对呀,我们现在已经算是陌生人了。
兰把擦干净的手放到肚子上,星刚刚踢了两下,兰有明显感觉。
“工藤先生,谢谢你本人亲自赶过来,只不过尤利安……”
“吱呀——”
门被推开,正好是身穿灰色衬衣的尤利安走了进来。
你看到没有,能够不敲门就走进来的,得是病人家属这种级别才行。你算什么?
你算什么……
工藤新一心底里生出一句问句,又生出一句问句做回答。
“已经开始了吗?”
尤利安拉开一把椅子给工藤新一,而自己则是直接坐在病床上。当然,他坐的部分很小一块,避开了兰的双腿。
“开始什么?”工藤新一一脸茫然。
“案件的介绍。”兰帮尤利安作答。
“哦。”工藤新一恍然大悟,就着尤利安给他拉过来的椅子坐下,清了清嗓子,
“这个案子,其实非常复杂,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会牵扯出关西警视厅的哪些角色……”
在工藤新一的娓娓道来下,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案件展开在兰和尤利安面前。
小池森也一直是一个比起聪明更适合用滑头来形容的人。他从小就好像有偷奸耍滑的天赋一样,达到很多目的并不需要太努力,动动脑筋,耍一些小手段,就能把小伙伴们想要拿到的东西收入囊内。
就因为这点,他身边很多朋友都会拥他为孩子王,跟着他走很近,毕竟,有个头儿能够帮助自己拿到想要的东西,这可比自己费心去争取轻松多了。这其中,就有中国来的黑户口——余乐。
余乐和小池森也年纪接近,两人长相竟也有几分相似,虽然两人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长相也逐渐不一样,但是拿出幼童时期的照片,第一次认识他俩的陌生人都会达到分不出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