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干的?”
尤利安面无表情,似乎这条短信中的“他”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确定。”
工藤新一回答得很耐人寻味,他没有说“我不知道”,而是说的“我不确定”,也就是说,他心中有推测,只是他没有证据。
“不过,我看了家里的录像,她从中国回来后,就一直在家,哪儿都没有去,所以,如果这件事和她有关,那么她必定有同伙。”工藤新一眼神往二楼瞟了瞟,把本想说的话给吞了进去。
余先生今天没有戴墨镜,而是戴了一副看起来度数很低的框架眼镜,可以看到他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瞳孔,似乎是不能理解工藤新一居然会这么谈及他依旧在婚姻关系中的妻子,尤其是谈到看录像这块,这些事儿随随便便拿出来与外人分享,还挺奇怪的。但是余先生并没有提出他的疑惑,而是把这个发言权给到尤利安,再转头看向尤利安,只见他偏了偏头,用肢体语言代替他的疑问——有什么问题吗?
工藤新一上前一步,靠近尤利安,他的头顶正好在尤利安的耳朵处,稍微踮起脚,正好能与他耳语:
“你的岳父岳母不喜欢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一个听不到的地方。”
“他们……”尤利安本想说他们不至于偷听,但是随着瞳孔稍微往右边轻转,他注意到楼梯间稍纵即逝的阴影,他便合上了嘴,右手往左边伸出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跟着尤利安打开了门口处足有两米的鞋柜的门,他再拿开一双男士皮鞋,把壁板上那颗螺丝钉按下,一道暗门就展现在三人面前。
“请吧。”尤利安拉开暗门,率先走了进去。
跟着尤利安,工藤新一和余先生踩着排列紧密的台阶迅速下沉,移动到更深处。
“你竟然搞了个安全屋!cool!”
余先生看着如同防空洞一样的装修的房间,再看看壁橱里堆放的压缩饼干等食物,大概推算一下足够三个人吃一个月了。
“不是我搞的,这间屋子最初的建造者是一个在二战中发了大财的实业家,他靠人口买卖积累了如山一般的财富,不过他结局很凄惨,被他的情人用刀割开了喉咙,失血过多而亡。女人这种生物,处理得不好,就会变得很致命。”
尤利安意味深长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她可能索我们的命,也可能索其他人的命。
工藤先生,看来,你和我都在这个方面栽了跟头。”
尤利安的话并没有半点讥讽,工藤新一甚至觉得还有几分真诚在,这个无恶不作的男人,居然开始反思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不过,他反思的是为何他没有一恶到底,到底还是有那么点同情心在里面,以造成今天这种后果。
“工藤新一,你对你妻子和西娜尔了解多少?”在尤利安坐进沙发里后,余先生拉了个椅子坐下,顺便也给工藤新一拉了把椅子,“她俩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这个计划又是何时制定的?”
工藤新一舔了舔舌头:“老实说,我对于这个西娜尔一无所知,甚至,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在此之前,我未曾知晓你们黑暗组织还有这样一号人,而且在那次作战中,我也并没有和她正面交锋过。在之后,我和灰原……宫野志保在一起后,也从没听她提起过这个名字,她朋友不多,唯一走得近的那几个我都认识,我不认为她在那次作战后还在和西娜尔有联系,所以,她俩如果又开始恢复联系,我猜应该是在我提出离婚这件事后吧。”
说完后,工藤新一看向尤利安,等待着他给出回应。
“我记得西娜尔和雪莉关系并不好来着。”
反倒是余先生开口了。
尤利安点点头:“西娜尔对组织里的女人都态度欠佳,尤其是雪莉,她总觉得,我跟她之间有点什么。”
“所以,你和宫野志保之间……”工藤新一像坐在弹簧一样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