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谢婉盈正在梳妆,外头就有人来通报,说陆诗雅在外边的耳房要见她。
“夫人,我们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倒先来了,是来示威吗?索性就晾着她,挫挫她的锐气,好叫她摆正自己的位置,搞清楚谁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
竹青气愤道。
“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而已,能让她进府,也是老夫人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咱们夫人可是正经的主母,她都闯到咱们院子里来了,不去见她,反而会认为我们怕了她,要躲着她,岂不是对夫人的威信有碍。”
松花一张巧嘴,仿佛随时准备战斗,只要有人来挑战,她就会立马用嘴回击。
谢婉盈笑着点点头,对松花道,“先带她去正堂等着,我稍后就去见她。”
竹青见谢婉盈说还要把她迎到正堂去,更加气不过:“夫人,凭什么,岂不是给她脸了,上次在大街上当众为难夫人,干嘛对她这么客气?”
谢婉盈笑着,松花赶紧给竹青解释,“夫人不是要对她客气,而是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在正堂一般是见客,让她知道自己在府里的身份,只是一个客居的人,你想想,既然是客人,往后府里的下人,哪会尽心的伺候巴结,时间长了只会觉得她没名没分赖在侯府,更加让她无法容身。”
谢婉盈觉得竹青到底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以前在谢家人员相对比较简单,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不过对自己忠诚,看来要把她放出去再历练历练,将来才能给自己挑大梁。
谢婉盈带着四个丫鬟到达正厅的时候,陆诗雅正坐在太师椅上,姿态孤傲。
谢婉盈坐下,并未开口,后面四个丫鬟肃穆地站立着,无形之中有股威严的气势。
“你整日这么端着不累吗?”陆诗雅非常看不惯这些世家女的做派,整日一副端庄高尚的样子,特别的装。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夫人出言不逊?”
陆诗雅听到这里,立马冷下脸:“你一个奴婢,也敢对我呵斥,这就是你们世家女的规矩?”
“我是奴婢,可我也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在侯府中有正氏登记的人员,伺候主母,维护主母权威是我份内的差事。只是不知道陆姑娘你,以何身份在府里,是客人?姨娘?”
“我怎会是低贱的姨娘?”
“那既然不是主人,就是客人,这天下有客人指责主人家的道理吗,姑娘是哪来的规矩,难道就如你这般,姑娘的身份,却有两个孩子,这不低贱?”
“你们这些古代的人,就会在后宅逞嘴皮上的功夫,有本事去外面闯翻事业,能如男人一样建功立业,这才不枉走这世上一遭,也总好过你们这样,日日待在后宅之中,为一个男人斗来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