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鸟都不鸟他,直接朝着屋里走。
王秋菊说是要给她介绍对象,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毕竟两人这几天的梁子已经结下了,就算谢卫东是个傻子,也该知道王秋菊没安好心。
谢晚才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精力。
算算时间,她写的信应该已经送到隔壁县的姥姥手里了,这会儿说不定姥姥已经把信寄到这边了,就等着迎接她呢。
谢晚早就想好怎么要到迁户口的证明了,所以现在只想舒舒服服地在这里待上两天,时不时给王秋菊和林雪儿找堵,等到了时间再去乡下的姥姥家。
只可惜有人不愿意见她这么舒坦,想方设法地给她找麻烦。
谢晚很是无语。
她觉得王秋菊刚刚简直是多此一举。
要是她猜的没错的话,就算自己拒绝跟人见面,王秋菊下午也会把人叫过来。
谢晚不用想都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大概率手里还是有钱的,等两人订婚了,男的就会给一大笔彩礼钱。
而这钱最终都会落到王秋菊手里。
不是谢晚把王秋菊想的太坏,而是她觉得王秋菊甚至还有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谢晚在屋里坐着看书,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便听见王秋菊让林雪儿开门。
至于她自己,则敲响了谢晚的房门。
屋子丁点大,想躲起来是不可能的,况且谢晚也不想躲。
她倒是想知道王秋菊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王秋菊以为自己要多敲一会儿,谢晚才会开门,结果只敲了两下,便见谢晚顶着鸡窝头出来了,身上还套着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
王秋菊嫌弃地皱了皱眉,“家里来客人了,小晚,再怎么样也得得穿的得体一点,怎么能跟要饭似的?”
“咱们家啥条件啊,”谢晚大声道,“一分钱都没有,跟要饭的有啥区别?”
这几天,家里的生活水平明显下降了不少。
钱全都丢了,谢卫东只好去厂里找了会计,仗着自己是厂子里的老员工,让会计提前把这个月的工资给预支了。
家里人这才能吃上饭。
为了给怀孕的王秋菊补充营养,谢卫东把自己的烟钱都省了下来,给她买肉吃。
谢晚只觉得讽刺。
原主住院的时候,他可没有这么上心过。
有时候住院费拖欠了好几天,他也不记得缴费。
谢卫东这样的人,活该一辈子都没有儿子,最好让王秋菊生下来的也是个闺女.
让谢卫东郁闷一辈子。
正想着,门外进来一男一女。
女的看着五十多岁,穿着花哨的衬衣,尖嘴猴腮的,嘴巴下面还有一颗媒婆痣。
至于另一个男的,穿着黑衣黑裤,目测有三百多斤,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一起,面目可憎,隔着大老远,谢晚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馊味。
谢晚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只是那男的一进门,便将目光落在屋里三个女人身上,一双眼睛贼兮兮的,还带着猥琐的目光,最后停留在谢晚身上。
由于行动不怎么方便,他就移动着小碎步,扯着身边的媒婆走到王秋菊和谢晚身边。
“秋菊啊,这就是我说的刘建业,”媒婆一边介绍着男人一边打量着谢晚,“哟,这是你闺女吧,长得可真是水灵,就是这打扮——”
有点像是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