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郑子明看不见的角度,周慕的脸上满是戏谑,“小谢同志,请多指教。”
谢晚欲哭无泪,蔫蔫地点了点头,“嗯。”
周慕怎么会去宁平县呢?
他不是京城人吗?
总不可能是为了她吧。
不过谢晚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首先周慕不是个小气人,没有必要为了折磨她,买一趟去宁平县的火车票。
人家肯定是有事情去办。
想到此,谢晚便安下心,爬到中铺上面,打算好好休息,最好一睁眼火车就到了宁平县。
那样她也不用跟周慕之间尬聊了。
可谁知小舅舅偏偏不让她如愿,
郑子明坐在谢晚的下铺,和周慕开始聊天。
聊就聊吧,还时不时提上谢晚一嘴。
搞得谢晚不得不探头回答他的问题,然后就对上周慕好看的星眸。
谢晚愣了愣,感觉心脏被猛地一击。
这男人长那么好看干啥?
害的自己总是忍不住犯花痴。
想到这里,谢晚便躺了回去,“小舅舅,我要休息了,有事咱们等明天到家里再聊。”
“好。”
火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谢晚知道这是要出发了。
她打算去卫生间里面上个厕所,再洗漱一下就睡觉。
拿了牙刷和毛巾,跟小舅舅说了一声,便去了火车的洗手间。
结果发现里面有人,而且前面还排了四五个人。
谢晚不是死脑筋的人,于是她便往前多走了几个车厢,找到另一个没人的洗手间。
过了十分钟,谢晚从洗手间出来,正好跟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围着绿头巾的女人撞上。
“哎呀,”对方一屁股坐在地上,用着极其夸张的声音嚎叫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都不长眼的吗?”
谢晚觉得好笑,“大婶儿,我刚开门,你就往上撞,到底是谁没长眼?”
听说这个年代的火车上乱,真是见识到了。
她还没说这个大婶儿撞疼她了呢。
“你这闺女咋说话的呢?”大婶不依不饶道,“我哪知道里面有人,就是想上个厕所,咋就这么倒霉呢?”
谢晚抱着手臂,“那你说咋办?”
遇上碰瓷的,那就算碰瓷的倒霉。
“给我十块钱,”大婶儿伸手说道,“有十块钱我就不找你的事儿了。”
“没有。”
“啥?”大婶扶着地面站起来,抓住了谢晚的衣服,在上面留下两个黑手印,“看你这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不会做人呢?你撞了我就要赔钱,要是不赔,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说完,她便进一步抓住谢晚的胳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谢晚刚想把大婶推开,人群中便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穿着打扮都很土,看着彪悍泼辣,但是面相却很善良。
“大婶儿,你抓着我妹妹干啥?”妇女朝着谢晚眨了眨眼睛,然后撸起袖子,“以为我家妹子长得秀气好欺负不是?”
大婶缩了缩脑袋,似乎是有些害怕,“这是你妹子啊,她,她刚刚撞了我,你们,你们要赔钱。”
“赔你大爷,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就是装的,”妇女看向谢晚,“小妹,来姐这里,那大婶不是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