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不是这个。”
泛冷的声音隔着一层布料传来,消减了冰冷。
正此时,苏禾被崔景珩轻柔地放进锦被里。
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崔景珩没多想:“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想要经营珍宝堂。”苏禾一脸期待。
话落,崔景珩解衣带的手一顿。
蹙了蹙眉,正欲开口。
苏禾似看穿他心底所想,一个鲤鱼打挺,纤细的食指抵上他温热的唇瓣。
“不许拒绝。你刚才说了,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答应。”苏禾用崔景珩的原话来堵住他嘴。
也不管崔景珩是否懊悔自己一时嘴快。
嘟着嘴,满不在乎地开口:“‘香皂’是我研制出来的,这里面理应有我一份。”
崔景珩欢爱的心思淡了许多,淡淡接话:“你我一体,我的不就是你的。”
“那不一样。”几乎是立刻就遭到苏禾反驳。
崔景珩眉宇间夹杂着不悦,声音也沉了下来:“如何不一样?”
自古女子三从四德,怎么就她标新立异,独树一帜?
哪有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经商的?
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这些时日,崔景珩真是受够了外人的指指点点。
尤其是同窗们每次那意味不明的眼神,都看得他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如今他就等着靠“香皂”翻身,偏她还要来插上一脚。
这不是让那些人更加笑话他是个靠女人的窝囊废!
崔景珩说什么也不同意。
甚至搬出了女训、女戒。
丝毫忘记了,当初他喜欢上苏禾,就是因为她的独特。
苏禾作为新时代女性,怎会轻易就被崔景珩的三言两语给“PUA”了。
她可还要靠珍宝堂来为自己敛财。
苏禾脑子十分清醒,但经历了此前那一遭。
也见识了崔景珩的翻脸无情。
不再选择与他硬碰硬。
而是采用怀柔政策。
“景珩你别生气,我想要经营珍宝堂,也是为了你着想。”苏禾眼底闪着精光:“‘香皂’只是第一步,等我成功将珍宝堂名头打响,将来还会在店里上些‘香水’、‘口红’、‘面膜’,到那时,才真是日进斗金,银子如流水。”
崔景珩没听过这些稀奇的物件,只知道,这些东西能让他,让侯府有源源不断的进账。
听着苏禾为他勾画的美好未来,双眼放亮:“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苏禾不满,丢下一句转过身去。
崔景珩又连忙哄她:“好禾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说着,对准苏禾脸颊亲一口。
“若你不答应让我经营珍宝堂,这些东西可没有。”苏禾背对他,硬声硬气威胁。
崔景珩眉头一下子皱得小山高,都快能夹死苍蝇。
又听苏禾继续道:“我又不是那些在闺阁长大,只懂享受的女子。女人虽比不上男人,却也并非一无是处。男人与女人各有所长,理应各司其职,若整日只知靠男人养活,那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身后崔景珩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
苏禾聪明地止住话头,换了个说法:“更何况,我也想为你分忧,不想你独自一人支撑。”
“在我心目中,你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将来可是要入朝为官,成为肱股之臣的,怎能整日为后院琐事烦忧?既然这赚钱的点子是我想出来的,自是应该我去左右打点,景珩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