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应清受金气绞杀,所化阴云雷火顿时受损,被逼迫得现出身形,只见其身上被斩出数个细小伤口,鲜血四溢,看模样似是凄惨无比。
然而李正锋所发金剑只不过是以法力所化,并非真正的飞剑之流,斩破阴云雷火之后,也只不过是让荀应清受了点皮外伤,法力气机有所下降罢了。
要是换那等主修剑道的剑修过来,那方才荀应清定然是十死无生。
此刻眼见荀应清身形被逼了出来,李正锋目中精芒一闪,手中一抖,持钺而起,凌空一转,便朝他杀来。
荀应清知他手中勾钺锐利,不敢撄其锋芒,当即运转法力,把身一晃,却是由足而起,燃起道道光焰,整个人霎时变作一头三丈之大的火凤,振翅一展,往后退去的同时,一道赤红火光,隔着百来丈距离横奔而出,击在迎面杀来的李正锋之上。
李正锋手中勾钺一挥,与之撞在一起,瞬时就有无数火屑流光爆散开来,与周身的金磁御庚气交织在一起,金火交击,轰轰鸣鸣。
荀应清看得清楚,若是让李正锋近至身侧,凭其人手中那件杀伐灵器,自己怎么都没有胜算可言,唯有拉开距离,凭借自身道基化长天的变化之能,以奇攻之,方能有一丝胜机可言。
待振翅去穹,退至三百丈外后,荀应清又一连发了数十道火光过来。
这一连串火光之下,整片天穹亦是被染成一片彤红,万千火雨,铺天盖地,朝李正锋打去。
做完所有之后,荀应清也不去看成效如何,抽身就是往后飞退。
他本来就不打算与李正锋硬拼,如是这一番攻袭下对方受创,那是最好,如无事,自己只要把持好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让后者有近前的机会,自然能够慢慢磨下去,直至寻得胜机所在。
李正锋见得漫天火雨,呼啸轰至,神情一肃,他看得出这些火雨都是对方以法力变化出来的,威能并不算大,可是气道修士躯体脆弱,让任何一道火雨打中,都要受不轻的伤势,在这方面远不如主修肉身的力道修士。
但若是他此刻出手去抵挡这些火雨,荀应清所化火凤便能从容退开,待这一轮火雨结束,大不了再来一轮便是了。
如此双方便陷入法力比拼的局面,自己虽然在阵中调息,恢复过法力才出来迎战,但若是他未曾记错的话,荀家应当还有一件唤做“青元精壶”的灵器。
此宝内里藏有一十二口“青木精元”,修士在斗法之时,若是法力不济,只要拿出此宝,取出一口青木精元服下,立时便能恢复半成法力。
先前他斗败荀应元,收取其人身上的乾坤袋后,并未搜寻出此宝,那么此宝无疑是在荀应清身上。
哪怕其人先前因为破阵耗费了不少法力,但有着这精壶在手上,此刻的法力定然是比他多的。
李正锋挑了挑眉,心头一思,索性决定冒一点风险,抬手一点,先前布下一道法力护在周身,随后便不管不顾,手持勾阳,直往荀应清所化火凤冲去!
那密密麻麻的火雨落至他身上后,顿时爆出无数火屑流光,转瞬间便将他布下的护身法力打得千疮百孔,洞穿而过,落至身上。
而也就在此时,随着那件穿在身上的道袍被灼烧毁去,一件鎏金甲衣从里面显露出来,其上金气萦绕,刻有日月星辰,山岳流水,腰围乾坤,足履星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