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时霜站得腿酸了,她拍了拍脸颊,“害,想那么多,我可不能矫情……”
感情上,矫情容易造成伤害。
她会直视内心,如果真的喜欢上谢烐,那么就同他表明心意,若是不喜欢,那也成人之美,早点离去。
想占有又不表明心迹。
算什么?算她贱吗?张嘴的人才会有积极向上的爱情。
咚咚咚。
时霜敲门进入,桌上的茶水,冒着热气,她望向谢烐。
他正在喝茶。
“听大当家说你在生闷气、不开心呢。”
“嗯?”谢烐抬眸看向来人,嘴角勾起,“他说你吃醋、负气跑了。”
门外,大当家打了个冷颤,默默跑了。
这夫妻俩怎么这么藏不住事?
闻言,两人相视一笑,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谢烐笑道:“他信口雌黄。”
“我赞同。”时霜挑眉笑道。
谢烐提起茶壶,为其倒茶,茶叶是次等的,但心境,全看品茶人的心境。
他轻声道:“我不会跟周瑶有什么的。”
“好。”时霜微微愣怔,他在跟自己解释吗?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轻应了一声。
茶饱后。
时霜招来几人,问:“谢将军,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谢孤宗握起拳头,他犹豫几秒道:“其实我想上盛京,去与奸臣当面对峙,皇上再不醒悟,国家就亡了!”
眼睁睁看着江山沦陷,他坐立不安。
这些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染遍的江山,敌军入侵,民不聊生,身为将军,实乃心痛。
谢烐摇头,道:“或许还没见到皇上,就被截杀了。”
谢孤宗长长叹了口气。
“我实在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轻信贼子,乱大好河山?”
他闭上眼睛。
回忆在出征前,朝堂上的场面,几乎全是奸佞小人,那些与他同朝为官的老臣、忠臣一个个都走了。
或许他出事后。
有不少忠臣也会被牵连。
时霜给几人满上茶水,双眸清澈,闪过一丝冷意。
“贼子花言巧语,审时度势,自然更得圣心,但身为君王,必须要明白,亲贤臣、远小人,如若不然,那就说明,他不配做这个天下的君王!”
书中写,自打皇上登基以来。
国运衰弱,国库日渐空虚,听从乱言,增加赋税徭役,导致大量贪官出现,至此民不聊生,死伤更是常事。
这十几年来,早就吃干抹净。
贼子不满足于当臣,他们想把忠臣全部赶走,独占皇宫,独占天下!
“这…”谢孤宗猛地抬头,大脑一片空白,可他无力反驳,竟下意识觉得儿媳说得对,可,他是臣,不能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不仁,但我不能不义。”
“弑君是一件难事,但一个君王无法胜任,就要退位另选储君,如若任意妄为,只会将江山置于水火之中。”时霜明白忠臣的执拗。
但凡事都要多想想,死脑筋没用,既然弑君难,那就从另一个角度入手。
谢烐眸光微闪,他心脏砰砰乱跳,“你的意思是,我们在皇子中选一位,成为新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