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一时语塞,眼神有些发呆。
许言的身手竟然这么好?他以前在哪里练过吗?
她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那天半夜,他们两人在山上处理刚打下来的野猪肉的情景,印象中那块重达近百斤的猪肉,许言拿起来时竟然毫不费力。
“嗯...谢谢你。”
苏晚晚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回到了广播站里,稍微调试了一下播音设备。
大喇叭里立刻传来了苏晚晚试麦的声音。
一切正常。
“时间不早了,你还不回家吗?”重新锁上广播站的小木门,苏晚晚边往回走边暗自思忖,既然大喇叭已经正常装回去了,那明早她就去王支书那里报告,可以正式重开广播站了。
她包里的这些刚写的稿子马上就有用处了。
“我要进山一趟,弄点山货,正好手里有了个新路子。”许言回身看了一眼正往回走的苏晚晚,眼神微微闪了闪,转身走向了和苏晚晚相反的方向。
苏晚晚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时已经带了一个竹筐出来。
“是要上山采那些山珍吗?”
难道刚才许言特意从这里上山就是为了过来找她?
苏晚晚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但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上次他们两人约定,下次进山打野味时,可以顺便采一些同样能卖出去的山货,既然今天许言恰好出来,也省得他们在山上偶遇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娘他们知道我今天来广播站,回去的也晚。”说着,苏晚晚把布包从窗户往广播站里一放,脚步轻快地跟着许言往山上走。
“你吃饭了吗?”
跟许言一前一后闷着头往山上走了一小段路,周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许言一开口,苏晚晚的肚子就很不争气地跟着“咕咕”叫了两声。
上午和严文轩聊完天后,苏晚晚就赶紧来到广播站,送走了王支书和父亲,连午饭都没吃,就在广播站写了一下午的稿子,可以说她一整天都没喝过水。
苏晚晚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许言一眼,正想着等下回家再吃,却没想到手中突然多了个竹筐。许言把竹筐交给她后,动作迅速地直接往山下走去,“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苏晚晚站在原地,心里想叫他回来,想说自己饿一会儿没关系,但是饿肚子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原主的身体只有十几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个年代不好过,家家户户都吃不饱,更不用说其他营养了。虽然身材确实很苗条,但有一多半都是饿出来的。
许言很快就回来了。在半山腰的静谧中,苏晚晚刚放下竹筐,就看到他一摊手,手里突然多了个绸缎布包着的饼子。
他的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装了热水的军绿色保温瓶。
“我回去的时候,我大姐正好烙了几个饼,你快趁热吃。”
透过被树叶挡住的朦胧月光,苏晚晚看不清这饼子是什么杂粮做的,只是捏在手里时热腾腾的。
“你……”她干噎了一口饼子,因为一天几乎没喝水,被噎得有点咽不下去。
说出来的话也一大半卡在了喉咙口。
“别着急,先喝口水。”许言拧开保温瓶,两人不约而同地坐在地上。
夏天的夜里,山上除了时不时的昆虫和蚊子外,倒是格外的清凉。苏晚晚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大口温水,将干燥的饼子噎下去后,就想继续刚才的话。
“你放心,大姐知道我出来的事,父亲也不怎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