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激起千层浪,白袍男子一说没有见过师忠恒,师忠恒之前的解释顿时变得苍白无力。
师忠恒一见白袍男子就已经吓愣,因为这跟他之前见过的神医徒弟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回过神后他也急急忙忙出列,“陛下,微臣也不曾见过此人,为犬子医治的人并非此人。”
王大臣见师忠恒着急解释,更加得意,“师大人,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是神医徒弟为你儿子医治,现在神医的徒弟来了又说不是此人,师大人,你这话会不会过于矛盾?”
师忠恒绕过王大臣面向李无疆,拱手解释,“陛下,犬子当时确实被人医好过,只是那人并非此人,那人的身份微臣也只是猜测他是神医的徒弟,他的真实身份微臣也不知,当时微臣的学生也在,他可以作证。”
“师大人,你的学生自然是向着你,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陛下,微臣句句属实。”
师忠恒被逼到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期望皇帝能够相信他的话。
李无疆平静地看着底下的一切,跟巫丞相一样平静,不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让白袍男子先露一手,“京卫大统领最近身体抱恙,既然神医的徒弟都来了,那就顺道给大统领看看。”
抱恙?
生龙活虎的京卫一脸疑惑,想着自己身体好到一拳能打死老虎,不知怎么就突然抱恙了。
不过想着皇帝这样说另有用意,立即配合起来,先是咳了几下,然后走下高台让白袍男子给他看一看。
巫丞相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但皇帝的一举一动他却一直注视着,他也看出皇帝是在试探白袍男子的医术,不过好在他也谨慎,在上朝前就已经试探过,此人的医术可不输给御医。
白袍男子从容不迫地为京卫把脉,很快便有了结果,“大统领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最近思虑过多,容易忧思成疾,还请大统领少些思虑,多些休息。”
说到思虑过多,京卫怔了一下,显然是被说中了。
他最近确实思虑过多,因为回来之后他发现他们陛下跟以前不太一样,虽然经过多次试探证实是本人,可是他偶尔还是会感觉有点不同,久而久之才会思虑过多。
“多谢。”京卫起身道了谢,随后回到高台。
王大臣的母亲多年不好的疾病,白袍男子一来就治好,他的医术无人怀疑,再加上巫丞相还特地找了御医去跟他讨教,连御医都对他的医术赞不绝口,他们可不怕白袍男子被当朝验医术,甚至希望被当朝验证,如此一来才能让师忠恒百口莫辩。
李无疆一直安静地看底下的动静,王大臣他们想置师忠恒于死地的神情尽收眼底。
目前的处境已经对师忠恒非常不利,王大臣又那么咄咄逼人,祈大臣又在为先帝祭做准备不在朝中,连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此时此刻可是孤立无援。
朝堂气氛已经发生变化,刚刚还在对师忠恒嘘寒问暖的那些大臣现在全都不说话,李无疆看着他们,突然勾起一抹和善的微笑,“几位爱卿各执一词,朕也不知该信谁,这样好了,你们相信谁的话就站在谁的后面。”
大臣们听了全都大眼瞪小眼,相互看来看去,他们就只是看戏的,却要参与进来,而且这还是件得罪人的事,无论站哪一边都会得罪另外一边。
要是巫丞相跟以前那样得势,他们肯定毫不犹豫站在巫丞相那边,但如今可不同了,这些老家伙在朝堂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全都看出皇帝有意重用师忠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