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董海大声呵斥。“今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冯魁绝不会原谅为蒙元做事之人，他有没有机会杀我们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一定不会让你活过今日。什么兄弟情义，什么民族大义，我已经受够了，十几年了，我们过的什么生活？整日提心吊胆，有今天没明天。我受够了，存武也受够了！”董海状若疯癫，言语都有点语无伦次。

“存武，上，杀了他！”董海大叫到。

王存武原本在思索着方定国的话，忽然被董海点名大叫，来不及再去思考。两人抽出藏在发酵粮食里面的刀，提刀而上。疯狂的进攻方定国。

上次交手方定国已经受伤不轻，这次这二人如疯似魔的进攻他根本抵挡不住，只几招就落入下风，再无回旋的余地。

几招之后，方定国已经身中数刀，那董海内心阴毒，武功却是不弱。所用刀法，还是冯魁所授的“柳叶刀”，这刀舞动起来如柳叶掉落，笼罩了方定国。一片“刀叶”就是一处刀伤，最后直切方定国手足筋络，只片刻方定国四肢已废，瘫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直染的那些黄金发出妖艳之色。

见方定国不能动弹，董海二人才收刀停手。董海冷冷看着方定国说：“这下你可后悔？可还嘴硬？若不是生死决择，我们岂能如此？你以为我们想做叛徒，做汉奸吗？我们是被逼的！”说着说着董海又情绪激动了起来。

“哈哈！咳！咳咳！”方定国笑大笑，嘴里咳出了血。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董海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笑你这--可怜之--人，像个臭虫一般，枉我方定国和--你做了这十几年-咳-咳-兄弟。你根本不配做-咳-咳-人。”方定国咳着血说。停顿了一下，方定国继续开口道：“我汉人好男儿，岂能做那贪生怕死之辈？我炎黄子孙岂能做那卖友求荣之事？咳-咳-！你等无耻之徒与禽兽何异！”

董海闻言大怒，心中更恶，掏出怀中匕首，上前捏开方定国的嘴巴，用匕首割了方定国的舌头。口中呢喃道：“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方定国被割了舌头，口中鲜血直流，尚未死去。口中“呜呜”，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盯着董海！其时董海已经失去理智，忍受不住方定国怒视，丢下匕首，右手两指指戳向方定国双眼，生生挖出！

舌头被割，双眼被挖，方定国痛死过去！

王存武麻木的看着董海做这一切，听不到方定国叫骂，看不到方定国的眼神，心中居然觉得安稳了些。仿佛没有人说出他们的丑恶行径，他们就未曾做过一样，却不知自己已经万劫不复。

这二人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直直的站立着等那冯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