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打开了一个空盒子一样。
“老婆,这两天我不在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老婆,日思夜想,朝思暮想,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可谓是坐也思君,卧也思君,行也思君,我对老婆的思念如同那滔滔奔流的江水,无穷无尽,不可用言语尽数描述,只能道尽十之一二。”
虽然有点夸张了,但傅言鹤也确实是挺想念顾温宁的,自从他和顾温宁相见以来,还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分开过这么久,以前充其量也就是一晚上,十来个小时见不到面,不见面还能发微信,一发就发好多条。
而国外出差的时候,特别是在谈判的那段时间,傅言鹤连微信都没有办法给顾温宁多发几条,只能时不时假装在忙正事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给顾温宁发几条微信,视频是没有的,电话也是没有的,就连回复的微信也没几条,可把傅言鹤给郁闷得,只有在看见手机屏保上老婆恬静乖巧,恍若天使的睡颜时心情才能好上一些。
顾温宁有些心慌地偏过头去,耳尖微微发红,临近傍晚,夕阳的余晖穿过窗户照在他身上,那微妙的红晕更显得亮眼,宛如初春的桃花花瓣。
“没有。”顾温宁一口否认道。
有些时候他听傅先生说话都觉得太甜腻,太腻歪了 ,怎么能那么会说呢,一开口就是情啊爱的,想啊念的,一点儿都没有含蓄委婉的意思。
傅言鹤先是垂头丧气地“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就凝滞了,可随即,他就敏锐地发觉了不对劲。
为什么老婆说话的时候不看他呢,不直视他的眼睛呢,是不敢吗?还是在欲盖弥彰?
精明的傅言鹤在这一瞬间脑子转得飞快,想到某种可能性后,眼睛忽然微微一亮。
他怎么就忘了,老婆是个爱口是心非的人,老婆一定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但老婆肯定也是想他的。
可能老婆想自己没有自己想老婆那么多,不至于牵肠挂肚,时时刻刻在想念,但只要有过那么一些些想念,也足够了。
这说明自己在老婆心中还是有一点点地位的,不再是个毫不相干,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今日在老婆心中占据一点点位置,来日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他会让老婆心里都是他。
想到这里,傅言鹤感觉前路一片光明璀
他也不去揭穿顾温宁的口不对心,反正只要他心里知道老婆是在意他的就行了,至于老婆口头上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些事是看破不说破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就足矣,可谓是心有灵犀。
不过面上,傅言鹤还是继续耷拉着眉眼,表现出一副失落又委屈的样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盛满了低落,好像受了什么很严重的打击一样。
这让顾温宁都不禁开始在心中反思起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面对如此直白坦率的感情,他是不是该回应一下,有所表示。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应,因为他自己都不清楚对傅先生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他确实是在这两天里有过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想起过傅先生,让他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可是任谁都会不习惯的吧,一个平常时不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还那么话多,一天说的话就比自己一个周说的话都还要多了,忽然有一天,这个人就没有出现了,虽然自己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清静安宁,看似好像没有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了,可要他立马就习惯,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顾温宁自然而然地把想起傅言鹤几个瞬间当成了不习惯,而和想念傅言鹤本人没什么关系。
“你要喝水不?傅先生。”
最终顾温宁干巴巴地憋出了这么一句没有什么价值的问候。
傅言鹤下意识地点头。
顾温宁便给傅言鹤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傅言鹤喜滋滋地接过,然后一饮而尽,只觉得甘甜又可口,回味又余甜。
白水又怎么了,那可是老婆亲手给自己倒的水,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喝起来味道还是胜过玉露琼浆,比三十年的陈酒,上百年的珍藏红酒味道都要好,他巴不得能天天喝到这么一杯,不,是一壶白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