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子启还真是说到做到呀，他是不是太过天真，当真以为他可以凭借此事，就能真正挑起王室宗族内部的混乱吗？”

胥余上一次被气到吐血是真的，在那之后他装疯卖傻再不问世事是装的。

他从未放弃想要取帝辛而代之的念头，却是他的确是年纪大了，就算有心也无力，但对于子启的背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装疯卖傻让自己的小侍童在暗中观察一切。

“太师，就眼下的情况来看，王想要再次东征，这件事在王室宗族内部，的确是分歧很大，而且不仅仅是庶出群体，就连诸多手握兵权的王室诸侯，那也是觉得此次东征是劳民伤财毫无意义。”

“那子启在这之后，有没有派人传递消息去到周方？”

“微侯只是在暗中集结自己的势力，虽然并未回到封地，却是他不仅仅是留在了朝歌，还时常被王召见。”

一声叹息自胥余口中而出。

“我是看着子启这孩子长大的，却是没想到，他竟然让我如此措手不及，甚至是在这之前完全没有发现他的野心，我只是希望，他不会真的蠢到想要借那吕尚的手，助他达成野心。”

“再怎么说，这微侯也是先王之子，他不至于吧。”

“我是真希望他会这样，那样我就可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你去给我潜伏在周方，盯紧吕尚，如果看到子启身边的人，别打草惊蛇，回来告诉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大邑商王室宗族内部不和，这件事普通百姓是不会知道的，但想要让那些心有不满，又想要发泄的诸侯保密，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鎏金率领他羌方联盟军，名义上是来与姬发共商伐商大业，实际上就是来敲竹杠，想要先得到好处。

姬发不傻，姬旦更是聪明，双方虽然是达成了协议，但鎏金所提供的技术支持明明非常好，却是蜀王根本看不上。

然而这样的机会，吕尚可是不会错过的，即便是鎏金早就带人回了羌方，他还是派人给鎏金发去了密报。

议事厅中，蜀王看着亲自前来的姬旦，那是满脸的不高兴。

“我以为你周方攻占我蜀国，是为了要壮大你自身的实力，却是没想到，你们还当真是有剪灭大邑商的心呀。”

蜀王不客气，却是姬旦笑着开了口。

“蜀王您是当真觉得我周方没这个实力而嘲讽，还是因为我们允许羌方联盟，共同开发这山中的矿产资源感到不满而嘲讽？”

“你不是该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给了姬发攻伐大邑商的决心？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只这一个问题姬旦突然笑着摇了摇头。

“是我忽略了您的身份，但我很好奇，如果没有这奇特的经历，吕尚也好，姬旦也罢，就算是有羌方联盟施压，他们难道就当真不怕一步行差踏错，一切尽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