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句“就拿这镯子孝敬姐姐了……”还未出口,就听程绿衣颇为响亮地笑了一声:
“哈哈,朱家妹妹可真是性情中人,这样一对千金难得的精品蚩尤环就这样戴了出来,也不怕招人眼红么?罢了罢了,你敢戴,姐姐我还真不敢轻易沾手呢!”
说着就递了回来,犹自不忘嘱咐:
“这样的奇珍,妹妹还需小心收好了,仔细摔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朱牡丹有心想表示大气,终究被她那句“千金难得”给吓住,忙收了回来。
“……这怕是裴大师的遗作吧?”
朱牡丹的脸色顿时一僵。
…………
方沁湄带着大夫赶回家中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那位抱孩子的少妇果然遵守诺言,不但替她守着方嫂子,还拉了两个同伴过来,等方沁湄进门的时候,家中已经不是那副黑洞洞、冷冰冰的样子了。
土砖铺就的地面显然有这几位热心的邻居大嫂们给收拾过,晾在窗外的那些厚重衣物也显然有人帮忙重新拧干、晾平了,连水缸里也多了半缸水,方沁湄瞧在眼里,心里很是感动。
不过,就在她去向那位少妇道谢的时候,对方却奇怪地脸上一红,拿孩子挡着脸,领着两个同伴便往外走:
“都是邻里乡亲的,不值什么,莫谢了莫谢了!”
方沁湄看她几乎脚不沾地地抱着孩子走了出去,虽然有些不解,但因为要带着大夫去给方嫂子诊病,也就暂时揭过了此篇。
大夫略略给兀自昏睡的方嫂子诊了诊脉,便给开了方子,嘱咐方沁湄去抓药:
“过于劳累,外加思虑过度,积劳成疾,多将养两日,别做重活,再吃些药也就是了!”
方沁湄千恩万谢地掏出那只银镯子来送到大夫面前:
“大夫,您瞧这是小女子唯一能出得起的诊金……”
方沁湄原以为大夫会坦然接受,不料对方一看,竟是猛地拉下脸来:
“如此女子隐私事物,怎好充当诊费?!真乃笑谈!快快收了回去,否则老夫就撕了给你开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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