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老远的过来,你也不多留他几句?”
王大红得不到任何的回答,只是对着常秦氏怒目而视。
白瞎了她的狗眼,心想常秀珠家里是做包子的,孩子的考试钱肯定不够花,不如找家里借一笔钱。
人都不在了,还谈不上朋友,白忙活了。
“废物,你耳朵聋了吗?你的孩子想要吃蛋了,快点砍柴,把水烧开!”
“你倒是说说看,你能干嘛?”
“你这丫头,总是蒙着一层白色的面纱,是不是要诅咒我,让我早点服丧?”
“臭女人,跟文芙蓉那小贱人一个德行。”
王大红对常金贵和他儿子的怨气,全都发泄到了二媳妇的头上。
以前,文芙蓉是他们家的出气筒,而常秦氏则是坐山观虎斗,看她的情绪如何,在她身边添油加醋。
文芙蓉一去,秦六娘就把奶奶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她的头上,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很冤枉。
“哭泣?别让我看到你的眼泪!”
“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
“快将那块白布给摘了。”
王大红把二媳妇给气哭了,还嫌不够,又开始用手去抓常秦氏的脑袋,使劲的扯着她的衣服。
秦六娘的脑袋被奶奶撞得稀烂,伤势也是费了好大的劲。
一想到丈夫给她找个大夫,花了那么多,她就觉得不舒服。
总是有被人训斥的时候,她想着一家人多好,有文芙蓉在,她也不用被训斥。
她一走神,手里的瓜子就掉了一地。
“哎呀!你这个该死的懒女人!”
“你特么是来找我麻烦的吧?竟然把种子丢在了地上,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一口也没有,还把种子给摔在了地上,王大红简直要气死了!
她拿着一根木棍,对着二媳妇就是一顿胖揍,常秦氏在院子里到处乱窜。
常金贵早已进了学堂,常文只留在家里,能听到外头的声音,却没有上前。
秦六娘再也不能依靠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心中一片冰凉,眼中含泪,她恨透了自己的娘!
常云家并不知道常家的情况。
时间不早了,他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曹家闹事。
到了傍晚,厨房里放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熬了一碗青菜粥,每个人都喝的饱饱的,文芙蓉经常往灶台那边跑,她才知道,黑石还挺结实的。
“是啊是啊,黑石可比木材好用多了。”
常云笑了笑,没说什么,煤炭这么难用,怎么可能值钱?
到了就寝和洗澡的时候,文芙蓉只加了一块黑色石头,这让常三石越发确定两人没有看错,对第二天充满了希望。
四个小家伙用温水泡了泡脚,然后围成一圈坐下。
说到洗澡,常云的二伯常金贵,在大冷天的时候,跟镇里的人学会了。
据说,书院里的学生,都是自己掏钱,给自己买了些木柴。
他一回家,就嚷嚷着要依镇上的生活方式,把常家柴烧起来,在冬天的冬天,烧起来很快。
常三石一家三口,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冒着风雪,去山里采些柴火回来。
比如她二叔,虽然已经习惯了洗澡,但一到春天,还是要用温水,王大红也不会拒绝。
倒是常云几人辛苦了,一大早就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