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穿的这不是衣服?”
“新的旧的都一样。”
新旧哪能一样。
新衣服那是身份的象征。
现在整个慈庆宫全都在换新,王才人她若是连身新衣服都没有。
别人就会以为,她仍不受待见。
“娘应该置办一身。”
“是下面的人没过来?”
“儿子这就去找父亲。”
朱由校刚抬起脚,便被王才人拦了下来。
一扭头,才看见王才人脸上有伤。
“娘,这是怎么了?”
这显然就是被人打的。
以他现在的地位,谁还敢对他娘动手。
“没事。”
“是娘不小心磕的。”
王才人背过朱由校,含糊其辞的极力躲闪着朱由校的追问。
旁边客氏,瞧见这倒是立马上前。
“殿下。”
“娘娘这是被西李娘娘打的。”
一听这,朱由校当即火冒三丈。
之前,这女人就常欺负他们母子。
他还没找她去算账,她倒还敢找上门来。
“由校。”
“娘不碍事。”
“不就是几件衣服吗,娘也没看上。”
“等下次有了机会,再说也不迟。”
王才人剜了眼多管闲事的客氏,极力拦着愤怒边缘的朱由校。
深怕朱由校一怒之下,失去理智的真去找西李报仇。
那么多年他们母子都忍过去了,没有必要因为这些小事去找西李的麻烦。
一旁的客氏从来都是见风使舵之人,身为朱由校的乳母,以前就没少与西李勾勾搭搭。
也就是他们母子不受朱常洛待见,若不然他们能否活到现在都是个未知数。
现今朱由校眼看就要崛起,且她又被朱由校握着把柄。
她老情人已被朱由校提拔进了东厂,她哪能不抓住这机会给自己大捞一笔。
纵使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可捞的,给她那儿子兄弟谋个一官半职也挺好。
至于王才人那不愿被朱由校知道的眼色,她也就只当是没看到了。
王才人都得沾朱由校的光,她又何必去听她的话。
她是朱由校生母。
他还是朱由校乳母呢。
生母乳母本质上不都一样吗?
“殿下,是西李。”
不顾王才人阻拦,客氏直接奔到朱由校面前。
“今天巾帽局和针工局前后脚给娘娘送来些衣服头巾之类。”
“那些公公才刚走,西李匆匆赶过来了。”
“她把娘娘大骂了一顿,说娘娘不配穿这些,最后甚至还动手打了娘娘。”
“临走之前,还把那些衣服头巾都拿走了。”
听罢,朱由校更忍不住了。
巾帽局和针工局为何会送这些东西。
不还是因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引得万历的注意,那些人为了讨好他们父子吗?
他劳心劳力好不容易才布下了这个局,让西李那女人跟着沾个光就挺好了。
她竟不知足的还要抢他娘的东西。
既然她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瞅着朱由校脸色越来越沉,王才人拉着他劝道:“不就是几件衣服吗?”
“吃亏才是福。”
“你父亲一贯宠爱西李,这几日你好不容易才得了你父亲的器重。”
“别让她在你父亲面前说不是。”
有时候,或许能母凭子贵。
但若不受宠爱,或许就得成了母凭子卑。